原先起碼幾十斤的陶土,現在隻有拳頭大小,這就是陶土本體。
先前那泥人,則是陶土本體延伸出來的詭異。
由於陶土的傳播,需要鑽入傳播者的身體裡,這對被黑氣侵染過,能夠很大程度控製黑氣的大灰來說,簡直毫無威脅。
轉頭看向愣在原地的蔣冬生,蔣冬生眼底的恐懼尚未消散。
鬨出這麼一檔子事,陶土蔣冬生大概率是不敢要了,大灰從背包裡麵拿出一個罐子,將這些陶土全部裝在罐子裡。
“解決了,這土你還要嗎?”
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大灰搖晃著裝滿陶土的小罐子,走到蔣冬生的身前。
不出所料,蔣冬生對這陶土是畏之如虎,連忙擺手說交給大灰處置,大灰點點頭,將陶土罐裝進背包。
“出去吧,早飯應該快好了。”
“對了,沒有泥人的保護,你離開後,你的妻子怎麼辦?”
早就迫不及待想出去的大灰,收好陶土罐就往外走,蔣冬生則是心事重重地在後跟著。
聽到大灰精準地說出自己的難處,蔣冬生也不禁長歎一口氣
“或許我需要再去運一些土回來……”
按照這次的經驗,或許也能堅持個幾十年吧!”還是打算故技重施,大灰皺著眉頭,總覺得這解決不了問題
“就算能推遲幾十年,之後呢?”
“幾十年後你老伴怎麼辦?你還能戰勝那泥人嗎?”
那位失明的老嫗,已經七十幾歲了,就算能再活幾十年,身為普通人的她,也終究有死去的那天。
蔣冬生自己也發現了,這泥人的身體素質,是和傳播者的身體素質掛鉤的。
被自己運回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實力,更不用說還有讓人快速撐爆肚子死去的詭異了。
幾十年後,蔣冬生的生命或許也會迎來終結,他治好失明妻子的計劃也永遠實現不了。
“再看吧,走一步算一步,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唯一能夠做到的了……”
麵對大灰的疑問,蔣冬生隻能苦澀一笑,跟隨大灰出窖,那要自己半條命的詭異草皮,現在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單純靠氣勢就能暢通無阻嗎?”
看著前麵高大的灰狼,蔣冬生心中恐懼的同時,也感到萬分慶幸。
好在昨天自己的妻子沒和灰狼交惡,這灰狼也算是講道理,竟然還幫自己逃過一劫。
“待會兒那藥丸再給你一份吧!”
“你看看能不能治好你妻子的眼疾。”
走在前麵的大灰,嘴裡冷不丁蹦出這句話,蔣冬生腳步一愣,心裡湧現一股莫名的感動。
大灰話說完,卻沒聽到蔣冬生的回複,他詫異地回頭,發現了蔣冬生的異常。
“不用想太多,這對我算不了什麼。”
“你就當是我結這兩天的住宿費、夥食費了!”
大灰沒有和蔣冬生多矯情,把下午藥丸塞到蔣冬生手裡,就往泥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