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她給冒險者公會上層,以及神豪旅店背後的三大商會家族一個明確的交代。
同時,將雪花這個名號在大陸上徹底打響。
畢竟一個能消滅傳說級真祖的史詩級武者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眼前的公子或許需要一個馬甲,替他吸引注意吧。
紫煙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她單膝跪地,低頭臣服,表現了絕對的服從。
舜司秒背著身看不出表情。
不過紫煙一定要表達出全部的誠意。
畢竟如今的狀況是對方一個指頭便能捏死她。
況且能跟隨這樣一位神秘而美麗的強者,她也是發自心底的心甘情願。
心中想著,那些收藏品乾脆都要通通燒掉。
以後她的心中便隻有眼前的男子一人。
什麼見識遍天下美男子的夢想?
現在想來。
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及眼前神秘男人的萬分之一?
紫煙被震撼的臣服之下還有那麼一股濃烈的好奇與癡迷。
這是自從當年離家出走後,第二次萌生了的一種強烈好奇。
她曾經是一個金絲雀,被那個身為鎮北王的爹爹百般寵愛,卻也受儘了約束。
本來隻能做一位待字閨中的大小姐,長大嫁人是她的宿命。
然而她無比向往外麵的精彩世界。
向往那些繪本故事裡的冒險俠侶。
於是她離家出走,成為了一名冒險者。
她結識了很多朋友戰友。
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男人。
然而並沒有人能真正入的了她的眼。
她也漸漸發現,原來曾經憧憬的冒險生活也不過是另一段掙脫牢籠的求生。
於是生活漸漸變得無趣。
她也想家。
於是向著家鄉的方向返程。
結果沒想到,在家門口被一群陌生人擄走。
在醒來時,便多了一雙詭異神奇的魔眼。
這次的經曆除了給她留下了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外。
她也並沒有多少惶恐。
甚至因為魔眼,她對於世界還有了新的認知與看法。
她逐漸迷上了那些美麗強大的東西的,並一路為之癡狂。
她去過極北神城,到過南極冰川,也走上過那飄渺的蓬萊仙島……
她見識過比她更美更優秀的女人,心生嫉妒。
也見識過實力與顏值雙絕的男人,瘋狂追求。
即便被慘然拒絕,她也樂此不疲。
用一句她弟弟在信中經常說的話。
她就是一個漫無目的又無厘頭的超級顏控加追星狂。
雖然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了這些詞的意思,不過那些她都不在乎。
因為她覺得,似乎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外人可能覺得她生活糜爛,也可能覺得在風流不羈。
可紫煙心中卻也始終有那麼一杆秤。
她並不盲目,知道是非輕重,甚至就是從小到大刻在骨子裡保守思想也從未改變。
可直到……
如今他遇見了這個男人……
這個讓她好奇的發狂的神秘又強大的男人。
……
看著跟了自己快兩三年的老夥計死在麵前。
紫煙心中說不儘的複雜與悲涼。
她很早就勸過克裡斯離開她自己過自己的生活。
可惜這個執著的男人卻怎麼也都不肯放棄。
還說哪怕是一輩子作為一個下屬他也願意。
紫煙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約翰·克裡斯的血液已經流儘。
因為純黑真祖的死亡,那詭異的心臟也不再跳動。
紫煙從那胸口血洞旁內襯衣兜裡取出了一枚勳章。
金銀銅三色共同交織的勳章上,雕刻的是一個清晰的“鎮”字。
“被父王派來的你,究竟有多少是自願?又有多少多無奈呢……”
紫煙早已清楚約翰·克裡斯是他父親鎮北王暗中派來的護衛,同時也是一個密探。
她的很多情報,想必他的父王都很清楚吧。
不過對此紫煙從來沒有提。
因為即便她提了,對方的跟蹤也不會結束。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提。
“如今這位老夥計死了,外麵暗中與他一同執行任務一位史詩級強者想必也會將消息傳遞回鎮北王府吧。”
紫煙喃喃道,想來也確實有很久沒回去看看了。
她用魔法很快處理好了一切。
因為所居住的塔樓在冒險者公會的後院深處。
所以此地的破壞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將血跡與滿地的狼藉清理乾淨。
紫煙來到了昏迷的一男一女身旁。
抬頭看向了那道站在窗邊靜靜無言的背影。
“舜公子接下來所去何方?還是在神豪旅店嗎?”
舜司秒拿著手中的純黑珍珠,衝著懷中似乎剛剛睡醒的小雪球眼前不斷的挑逗著。
雪球伸出冰晶舌頭,瘋狂的舔舐,似乎對於此物十分的渴望。
舜司秒自然不會讓這小家夥得逞。
他將雪球按回了懷裡,隨手從空間戒指中換出了一件漆黑鬥篷,回頭淡淡一笑。
“不了,有事到城主府找我即可。”
半張麵具不知何時已經換為了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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