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走後,趙斌圍著王府來回轉了一圈,可以說是前後四進的院子,中間是大廳,兩側各有數間班房,後兩進是內府,足有二十來間屋子。
前院兩側各有六間廂房分列兩側,四周院牆修建的明顯比周圍寬厚高大,院牆四角有四個箭樓,院牆之上可以來回走人。
蕭楚正帶著一隊衛兵四處查看,顯然這座府邸當初作為皇上禦駕親征的臨時行宮具備一定的防禦能力。
這對趙斌來說是一件好事兒,雖然現在遠離了都城,但是保不齊還有人心懷不軌,行謀害之舉。
不一會兒蕭楚從院牆上走下來,來到趙斌身旁,拱手示禮道王爺,末將剛才查看了一番,王府兩側都是民宅,不便紮營。。。。。。
不等蕭楚說完,趙斌打斷道無妨,兩側廂房收拾出來給兄弟們暫住,其他兄弟暫時在院中紮營。
“是”
“另外,你叫夥房的兄弟去杏兒那裡多領些錢,多派幾個兄弟跟著,去集市上多買些肉食,能吃的都行,讓兄弟們多買些,這段時日大家一直趕路,都比較辛苦,今晚犒勞犒勞大家”
蕭楚聽聞此言麵色有些動容,又略帶遲疑的說道王爺不必如此,保護您是護衛軍的職責。
趙斌看了看蕭楚笑著說道“咱們又不是天天吃肉,隻是大家舟車勞頓,改善改善夥食,此事就按我說的去做,哦對了,除了肉之外,酒也要多買一些。”
“王爺,護衛軍當值期間是不能飲酒的”蕭楚肅然說道。
“你隻管讓人去買就是。”
“是,屬下遵命。”
不一會兒,幾個廚子還有十幾個護衛跟著一個小丫頭便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府大門,一個時辰之後,便陸續有人來到王府,或趕著鴨鵝,或牽著羊,或拉酒水的板車,或挑著蔬菜擔子。
當晚王府內篝火通明,架起了大鍋,支起了火架。院子中間還搭起了十幾張臨時的木桌。喧鬨聲一片,肉香肆溢。
不久後,燕城內便傳開了,百姓吃糠咽菜,王爺府內酒肉飄香,燕城內的百姓人人都麵露哀愁,擔心以後有這麼一個王爺在此,怕是往後的日子更加難過了。
同樣的消息在一個月後也達到了京城太子府內,太子看著燕送來的消息不禁莞爾一笑說道“我這三弟倒是有些意思,剛到封地就如此這般張狂,往日倒是沒看出來啊。”
吏部右侍郎張據開口道“往日在京中,有陛下在朝中,皇子們多是不敢造次,現在離了都城,倒是便宜了他了。
不過也好,離了這京城,他便失去了爭奪皇位的機會,而且他鬨得越凶反而對我們越好,多生些事端,日後到陛下麵前也好羅織罪名,可以名正言順的徹底除掉他。”
太子麵露一絲邪魅的說道“罷了,且由他去吧,就像舅舅說的那樣,讓他再多生些事端。”
且說燕城內,當晚趙斌也是喝了不少酒,雖然古代酒度數很低,但是這東西架不住喝的多,喝多了照樣醉。
第二天睡到快晌午了,趙斌才從睡夢中醒來,此前靈兒端著水盆來了好三次了。
但是見趙斌還是還在熟睡也不敢發出大的動靜,隻得一次次退出房門,這次是第四次來了,正好趕上趙斌醒來。
靈兒將水盆放在浣洗架上,輕悄悄的走的床前躬身施禮道“王爺您醒啦,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趙斌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穿就行了,以後你也不用老服侍我穿衣服了。”
原本靜靜站立在一旁的靈兒一聽此話,突然臉現驚恐之色,慌忙跪倒在地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趙斌一臉錯愕,自己什麼都沒說啊,他連忙去拉靈兒“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誰說你該死了?”
靈兒仍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王爺,奴婢肯定是做錯了什麼,亦或是哪裡伺候的不好,還請王爺責罰”
“我沒說你伺候的不好,也沒說要罰你啊,你先起來說話”
“王爺為何不讓奴婢服侍您更衣了?”靈兒戰戰兢兢的詢問道。
“我隻是習慣自己穿衣服而已。。。”
“可是以前都是奴婢伺候您更衣的啊,一定是靈兒哪裡做的不好,惹怒了王爺,奴婢該死”靈兒低著頭怯生生的說道。
趙斌這才恍然,習慣自己穿衣服那是上一世的事情,在原宿主的記憶裡,自打他那個皇妃老娘把靈兒安排到他身邊,就一直是靈兒伺候他穿衣服。
其實古人倒不是不喜歡自己穿衣服,隻是身份越高貴的人,衣服越繁雜,這也是所謂的禮製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