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牆上,趙斌、曹禮望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同時感受著從北方吹來的冷風。靈兒從身後將一件披風披在趙斌身上。
“王爺,咱們就是打造農具,耗費這麼多人力物力值得嗎?”曹禮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有備無患”趙斌悠悠地說道。曹禮不知道,趙斌要煉鐵不單單是為了農具,也是為了日後做準備。
“王爺,廠房那邊可能進度要放慢一些了,磚窯那邊新定做的磚目前供應不上了。”曹禮指著不遠處東北角的廠區說道。
“從王府支一部分錢,借貸給磚窯,讓他們多起幾座窯吧,人手不夠的話,讓他雇人,也可以解決百姓就業問題。
借貸的錢用磚來抵扣吧,日後王府用磚的地方還很多,隻管讓他們燒製就是了。”趙斌無奈的說道。
這件事情怪不得彆人,先前沒有做任何準備,就直接啟動工程,新蓋廠房肯定要用到大量的磚瓦,這些都沒有提前安排。
“是,王爺。”曹禮回道。
“鹽坊那邊怎麼樣?”趙斌繼續問道。
“徐淩隊長前兩日又從海邊運回來二十車粗鹽,現在王府那邊已經放不下了,下官隻能讓人把一些鹽存放到了新廠房的空房內。”曹禮跟在趙斌身後繼續說道。
“靈兒,派人給徐淩他們送信,讓他們回來吧,馬上入冬了,曬鹽更慢了,而且鮮卑人那邊可能今年不會再大規模來換鹽了。”趙斌衝一旁的靈兒說道。
“好的王爺,奴婢回去就寫信。”靈兒乖巧的回答道。
“王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賜教?”另一側的曹禮出聲說道。
“何事?”
“王爺,這鹽巴想比與牛羊來說更好運送,我們為何不把細鹽運到京城販賣?如果能把細鹽運送到京城,想必短時間內就能很快打開市場。”
“話是如此,可是大夏的鹽礦都掌握在那些門閥手中,就連京城的鹽市也都是被戴家,張家、薛家把持著。
朝廷裡也沒有能替我們說話的人,現在貿然進入,搶奪市場,勢必引起幾家的聯合打擊,我們現在還沒有對抗幾家大族的實力。”
“那如果我們把鹽賣給朝廷呢?”
“賣給朝廷?”
“是的,王爺,我們直接把細鹽賣給朝廷,由朝廷來負責售賣,莫說是京城,就是整個河南道都是朝廷的勢力範圍。
想必那些門閥也不敢跟朝廷對抗,而且,眼看著財富都流向了世家門閥,恐怕皇上對這些世家門閥也早有不滿。”
“接著說。”趙斌看了看曹禮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想必我們用鹽和鮮卑人換牲畜的事情,無論是太子還是大皇子,甚至皇上恐怕都已知曉。
朝廷有規定,是不準想胡人出售鹽巴的,但到現在朝廷都沒有派人來問責,下官鬥膽猜測,恐怕陛下已經在打細鹽的主意。
下官在想,與其等哪一天皇上來要,不如我們主動一些,這樣還能占得先機,可以有跟皇上談判的條件。”
“那依你的意見,我們該多少錢賣給朝廷合適呢?”趙斌問道。
“下官覺得,我們以市場三成的價格賣給朝廷即可,價格不宜過高,否則皇上未必許可”
目前市麵上的粗鹽價格大概300文一斤,成色好一些的賣到500文一斤。
我們的細鹽比市麵上賣的粗鹽要好很多,可以150文的價格出售給朝廷,至於朝廷怎麼賣,我們就不需要在管了。
徐隊長現在能一次運回二十車粗鹽,每車鹽大概一千多斤,總共約有三萬斤。
如果按照150文一斤的話,大概一次能賣四千五百兩,除去人吃馬嚼等費用花銷,剩餘下來的應該不低於四千兩,一個月下來的話應該不下於一萬兩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