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散出去之後,很多客商慕名找到了京城北郊恒王爺的莊園,想要采購玉湖春。
隨著玉湖春的大賣,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京城,吏部右侍郎張據的府上。
張據陰沉著臉坐在大廳中央,下邊跪著兩個人,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一個精瘦的勁壯漢子。
“都查清楚了嗎?”張據黑著臉問道。
精瘦漢子跪伏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回道“回大人,查清楚了,五日前這玉湖春在望江樓開始售賣,據說是恒王府所釀造的。
之後便傳出小心,在京城北郊恒王爺的莊園裡可以采購到玉湖春,小人也前去查探了,確實如此。現在可以確認,這玉湖春確實是恒王府釀造的。”
聽到下邊人的回答,坐在一旁的兵部左侍郎張讓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哼!又是恒王,他不好好練鹽,又搞什麼釀酒,非要與我張家為敵!”
“此事恐怕並非恒王所為,應該是燕王乾的。”張據陰沉著臉說道。
“二哥這是何意?”張讓望著張據問道。
張據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張讓,便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聽太子說過,這望江樓是燕王的產業,原先我還沒當一回事,以為燕地窮苦,燕王搞個酒樓賺些銀兩罷了,現在這玉湖春出現在望江樓,肯定跟燕王脫不了關係。”
聽到此處張讓原本壓抑的邪火更加旺盛“燕王這賊子,著實可惡,我這就帶兵砸了他的望江樓”
說著張讓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張據見自己二弟要去望江樓鬨事,急忙出言喝止“站住!”
聽到張據的喝止,張讓轉頭衝著張據吼道“難道就要他們這樣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
“糊塗,區區一個望江樓你砸了他又能怎麼樣,那不過是一家酒樓而已,砸了他你能阻止他們練鹽釀酒嗎?”
“那你說怎麼辦?當初縱容燕王那小子練鹽,現在成了禍患,如今他又開始釀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日後我們的長安酒還怎麼賣?等我砸了他的望江樓,然後再一把火燒了他的釀酒坊,我看他們還怎麼釀酒!”張讓不服氣的說道。
見到自己的三弟如此,張據也是歎了一口氣“你現在要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儘快拉攏南北衙的將領!你沒發現薛家那老狗也在拉攏人嗎?這老東西陰險狡詐,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難道就看著燕王那小子這麼一步一步做大?”
張據擺擺手,讓其他人都下去,待到眾人走後,張據才緩緩開口道
“你沒發現嗎,這半年來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過去陛下從來不缺席朝政,現在隔三差五就不上朝,即便是上朝也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張據再次將話題拉回到朝堂之上。
聽到這裡張讓這才冷靜了下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摸著下巴思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陛下快不行了?”
張據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我問過宮裡的禦醫,他們也不清楚陛下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但是可以確信的一點是,陛下的生命在一點點耗儘,隻是這些話他們不敢對陛下說而已。”
聽到張據的話,張讓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二哥,有沒有問出大致時間?”
“據太醫的推斷,如果找不出原因的話,大致就在年底或者年初的時候了。”
“這麼快?”張讓有些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