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是一個龐大的氏族,各係的旁支也是數不勝數,整個大的家族雖然是嫡係直屬血脈來掌管,但是還是需要各係旁支的支持與維持。
十來個士兵在領到命令之後便急匆匆出了長安府,向著長安城的各個方向而去。一個時辰之裡,大約有十幾個人前前後後進了長安府,這裡有的是張家分支的家主,有的是在張家手底下擔任主要官職的人。
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掃視了一下殿內的眾人,心中盤算一陣過後,起身對坐在殿內主位的張恭開口道“家主,長安城內的主要家主都已經到了,另外張發,張達、張茂、張興幾位家主都在邊關鎮守,短時間內回不來!”
張恭點點頭,隨後起身走下高台來到眾人中間說道“朝廷裡出事兒了!”
在坐的眾人紛紛麵麵相覷,不知到張恭這話到底是什麼分量,因為出事也分大事小事,而張恭召集所有家主前來,自然不是小事,肯定是大事,但是大到什麼程度他們不知道。
“北衙大將軍程素夥同薛家謀逆,企圖讓大皇子登基即位,他們囚禁了陛下,太子攜帶傳國玉璽逃到長安了,求請我們發兵討逆!”張恭繼續說道。
張恭的話語剛一說完,殿內眾人便紛紛驚呼出聲。
“什麼,程素謀逆?”
“哼,我早就看出薛慶那老鬼狼子野心了!”
“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們現在壓力也不小啊,如果發兵可能要麵臨多線作戰,一旦匈奴進犯,我們恐怕要麵臨東西兩地同時開戰啊!”
“是呀!”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精神抖擻的望向張恭道“家主剛才說太子殿下帶著傳國玉璽來的?”
張恭看向問話的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點頭應是“沒錯,太子殿下確實是帶來了傳國玉璽。我親眼所見!”
此時殿內眾人再次聽見傳國玉璽四個字,都停止了交談,轉而屏氣凝神的望向二人。
那名中年人見到張恭臉上的表情,自然已經猜出個七八分,於是繼續開口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將傳國玉璽帶來了,那豈有推辭的道理!”
隨後他站起身在眾人之間來回走動“諸位,這傳國玉璽代表著什麼想必各位都很清楚,而這玉璽自己主動來到我們長安,說明什麼?”
先前花白頭發的老者眼睛一亮“小八,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既沒爭,也沒搶,這玉璽自己送上門,這代表什麼,代表天命所歸!我看這趙家坐天下的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該換一換了!”
張恭沒有開口打斷中年人的話語,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
在坐的眾人有人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有人則是麵露難色。
一個約麼五十歲左右的老者開口提醒道“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想要逐鹿天下的話,恐怕有些困難啊!這大夏王朝除了我們張家獨占關中、漢中,還有巴蜀的戴家、山東的方家、江南的劉家、楚地的薛家,再有就是皇家,除此之外我們還要防備匈奴,難啊!”
中年男子來到老者麵前笑著開口道“九叔,此事沒有你想的那麼難,我們不一定非要和各家打個你死我活,合縱連橫,遠交近攻!方劉兩家向來與薛家不合,隻要許他們高管厚利,不期望他們能出兵相助,隻要他們隔岸觀火足以!”
中年男子說完頓了頓,轉頭看向一旁靜靜站著的家主張恭,見他沒有任何表態,於是接著開口說道“據此前京城傳回的消息可知,戴家已經放棄奪嫡的機會,轉頭開始支持薛家的和大皇子一派,我們隻要扼守住通往關中的潼關要道,隨後兵出漢中,南下直取巴蜀,巴蜀之地唾手可得!巴蜀之地物產豐盈,人口稠密,乃天府之國,拿下巴蜀便可極大地提升我軍的優勢!”
“之後兩到三年內便可順江而下,從地勢上居高而下,便可勢如破竹,攻取楚地,一旦楚地拿下,天下近半之地儘在我張家掌控之中,南方穩定之後,我們再兵出潼關,拿下函穀關,之後便可一路東進拿下中原,到那時,天下可定也!”
中年男子一番激情的演講結束後,雙手一攤,似乎在說,這事兒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