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登基稱帝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潭州與長安,這讓薛家和張家兩個大家族都憤慨不已!
潭州薛府內,薛慶坐在主位之上,而下方坐著另一人,那便是多日前從關中前來的張家代表,長安朝廷的鴻臚寺少卿裴世儉。
裴世儉來到潭州已經有半月之久,然而薛慶卻以各種理由推托不見,裴世儉本以為此行要空手而歸之時,不想這時傳來了漢王登基稱帝的消息。
裴世儉笑著對隨行人員說道“我們此行之目的達到了!”
隨行之人不解道“大人何出此言?”
裴世儉笑道“傳言漢王所乘坐的戰船在夷陵被水匪擊沉,漢王落水,下落不明,此事必定是薛家所為,如今漢王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京城,還登基即位,日後漢王必定會報複薛家,所以薛家現在隻能跟我們合作!”
隨行人員聞言都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其中一名老者開口道“那大人,我們明日還走嗎?”
見老者詢問,裴世儉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開口回道“走啊,當然要走!這一次,我要讓薛家求著我們!”
老者聞言,會心一笑,他聽出來了,裴世儉這是要以退為進!
第二日清晨,裴世儉一行打點好行囊,離開客棧,向著城門處出發!
而此時,守在客棧的薛家下人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回了薛府。薛慶聽說裴世儉一行人已經出了客棧,向著城門而去,不由得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自作聰明!”
薛慶的長子薛魁有些疑惑地看向父親問道“張家這次派人前來,肯定是想拉攏父親,父親真的不打算見見他們嗎?”
薛慶喝了一口茶說道“拉攏?哼,無非是想空手套白狼,想讓我們薛家出兵罷了,這樣的拉攏有何意義!”
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不過你可以去見見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說辭!為父就不見他了!”
薛魁聽到父親讓自己去見這裴世儉,隨即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很快,薛府的一隊士兵縱馬來到城門處,將要出城的裴世儉一行人攔下,為首的一名騎兵校尉騎在馬上開口詢問道“裴大人這是要走嗎?”
坐在馬車內的裴世儉見這名校尉連馬都沒下,直接攔住去路,心中不由得冷笑,他掀開車簾向外探出頭道“裴某已在此等候多日,隻可惜裴大人日理萬機,沒有閒暇,裴某隻好告辭了!還請校尉讓開去路,放我等出城!”
校尉聽出裴世儉話裡的嗔怪之意,於是笑著開口道“裴大人勿怪,我家家主確實是事務繁忙,不過我家大公子邀請裴大人到府上一敘,還請大人隨我前來!”
裴世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淡淡看了一眼騎在馬背上的那名校尉,隨即說道“還請校尉轉告薛魁大公子,裴某家中來信說有要事,裴某要趕回去處理事情,他日再來潭州之事,必定登門拜訪大公子!”
“大人說笑了,此去路途遙遠,大人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不如與我家公子相談之後再走不遲!”
“非是急於一時,隻是家中來信已有多日,不得不回了,還請校尉見諒!”
裴世儉的話音剛落,便聽得馬車後麵傳來一陣朗笑之聲“哈哈哈,裴兄何必心急啊!”
裴世儉回頭望去,來人正是薛家大公子薛魁!校尉見薛魁親自前來,當即翻身下馬!
而裴世儉也從馬車上鑽出來,在馬夫的攙扶下,跳下馬車。裴世儉笑著拱手道“原來是大公子啊,世儉有禮了!”
薛魁上前捂住裴世儉的雙手,笑著說道“裴兄勿怪,近來確實是事務繁多,如有怠慢之處還請裴兄見諒啊,我已設下酒宴,還請裴兄賞光啊!”
“大公子客氣了,薛家坐擁湘楚大地,諸多事物自是免不了的,隻是我關中也有諸多事務要處理,裴某確實不便久留,日後有機會定當登門拜訪!”
裴世儉沒有因為薛魁的到來而有絲毫的退讓,這讓薛魁很是尷尬,薛魁略一沉吟道“看來裴兄當真是嗔怪了,莫不是想要薛某帶人親到關中登門謝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