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看向虞老夫人,“祖母,他們就算是顧忌自己的安危也不會胡亂的說什麼出去,您放心吧。”
“分明跟他們無關,卻將所有的錯推在了他們的身上。”
蘇錦棠冷笑一聲,“你還真冷血冷情。”
虞疏晚看向蘇錦棠莞爾一笑,
“自然,這件事原本就與我無關,輪不到我在這兒心疼做有情人,否則咱們站著的地方不該是忠義侯府,而是京兆尹處了。”
她目光挪向虞歸晚,“你說是吧,姐姐?”
被突然點了名字的虞歸晚猶如驚弓之鳥,身子輕輕顫抖著,無助地看向蘇錦棠,
“母親……”
蘇錦棠猶豫片刻,還是將她護在了懷中哄著。
虞疏晚不想再看這樣的畫麵,道“祖母,咱們回去吧。”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府上四處已經是華燈盞盞。
虞疏晚餓的發慌,剛回到院子就迫不及待的坐下開始用起飯來。
好在禮儀沒有白學,就算是餓急了,動作也是賞心悅目得很。
等到肚子裡總算是墊了點兒東西後,虞疏晚這才喟歎一聲,“還好可人你準備了吃的,否則我都要餓死了。”
自從回到侯府以後她還沒有這樣餓過。
這一切都是虞歸晚的錯!
虞疏晚默默地又記上了一筆。
可人機靈地遞過去一杯茶,“小姐喝點湯,彆噎著了。
是可心姐姐讓人回來說一聲的。”
虞疏晚後知後覺,“越來越細心了……不過可心還沒回來?”
“小姐。”
說曹操曹操就到。
可心從外室推門快步走入。
可人很是識趣地先退了下去將門掩好。
可心低聲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問清楚了幾個小丫鬟,其中一個說看見流月受罰覺得好奇,就特意偷偷想去看看。
大小姐去了以後就打了流月,又說了什麼後,流月想求饒,卻被婆子給抓住了頭發撞在了一邊的柱子上……”
說到這裡,可心也不免覺得有些過於殘忍。
虞疏晚冷笑一聲,這些跟她猜的果然一模一樣。
“秀娘他們怎麼說?”
“奴婢按照您說的話跟他們說了,張有還算是鎮定,但似乎更是懊惱銀錢的事兒。
那個秀娘頓時紅了眼睛,說讓奴婢代她謝過小姐。”
聽聞這個答案,虞疏晚這才微微頷首。
可心卻心有餘悸,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她當真是可憐極了……”
虞疏晚卻沒有什麼感觸。
流月死於她而言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
想往上爬,那就做好隨時會摔下來的準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如今隻是流月賭輸了而已,否則現在在哭的人,隻會是她虞疏晚。
所以她又何必聖母心發作呢?
可若是能夠用流月的死,籠絡兩個給自己辦事兒的人,這也不算是虧。
想到這兒,虞疏晚將自己貼身放著的契子拿了出來,指尖摩挲著那白紙黑字。
樂了。
今天也不算是全無收獲不是?
等著財源滾滾,自己就能夠拿著銀子去請人做一些自己很想做的事情了。
總的來說,虞疏晚還是很滿足的。
“小姐,秀娘她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可心有點不明白,
“現在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難不成他們還能跟大小姐鬥起來?”
“欲揚先抑,你怎麼就能夠確定秀娘是一顆廢子呢?
虞疏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準備些熱水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