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在意了。”
虞疏晚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一團黑裡麵滴一滴墨的事兒,有什麼好計較的,反正也不耽誤她想乾廢他們的心。
虞景洲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還想要說什麼,就見虞疏晚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若是沒有彆的事情,我想要睡下了。”
虞景洲隻好將自己所有的話都給咽了下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隻管告訴我。”
等出了房間,在長廊下等著他出來的貼身小廝鼎瑞將傘撐開,“這雨有些大了,要不然公子等等再走?”
“不了,妹妹在睡覺,哪兒有做兄長的還逗留的說法。”
虞景洲手上動了動,傘就到了自己的手上,“你自己遮住自己就是,雨太大,免得你我都濕了。”
鼎瑞哎了一聲,隨即又開口道
“夜明珠就一顆,您當時答應了給大小姐的,如今給了二小姐,會不會……”
“到時候你再去找找看,若是沒有就再換一個就是。”
虞景洲抿了抿唇,“疏晚才回來,又受了不少的委屈,我現在手上除了這個明珠給得出去,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而且歸晚性格溫婉,明白事情始末,也會支持我如此的。”
鼎瑞不敢說話。
他家中有好幾個姐妹,為了一個小頭花都能夠鬨起來,更何況還是身份差距如此戲劇化的兩姐妹呢?
自家公子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些。
屋子裡麵的虞疏晚正在把玩著虞景洲送來的這個夜明珠,隻覺得觸手生溫,不似凡品。
雖然不明白虞景洲為什麼突然之間轉變了態度,可虞疏晚還是沒有半點感動的情緒。
上一世的時候自己早就期盼過了,這輩子再為了這點兒小恩小惠繳械投降,那不就是純純傻子嗎?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小了下來,虞疏晚將珠子重新放了回去,
“可人,你去把珠子送給祖母,就說剛好給她嵌在她的床頭。”
可人有些不解,“這是公子給您的呀?”
“給了我我自然能夠隨意處理。”
“那……您合該過去的,您親自送,老夫人肯定更高興。”
虞疏晚倒是也想自己親自去。
可重生回來的那一個恍惚,劉春蘭雖然沒毀了她的腳筋,可到底是留下了些許的隱疾,一到陰雨連綿的時候小腿還是隱隱作痛。
“小姐的腿上有傷,這種天氣是會痛的。
更何況小姐有沒有孝心老夫人一看便知了,快去吧。”
可心將可人打發出去,自己轉身拿了艾灸來。
虞疏晚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是老夫人一早就給奴婢說過,讓您能夠在疼的時候灸一下。”
可心道“老夫人說,您若是不疼也就罷了,可疼了奴婢是一定要給您處理。”
怪不得說老夫人一看便知,還特意叫了知秋來囑咐自己好好休息。
虞疏晚在大大的床上沒形象地滾了滾,
“我祖母怎麼這麼好啊。”
可心哭笑不得。
越是相處下去,她越是能夠感受到二小姐不是從前彆人說的那樣不堪。
反而聰明、堅韌、有情有義。
能跟著二小姐,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