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猛地抬頭,咬緊了牙關,目光灼灼看著虞疏晚,
“可我與我兒又該如何?”
“沒跟你們說,你們就待著。”
虞疏晚似笑非笑,
“放心,就算是我不需要你們,總不至於讓你們一無所有。”
盯著白家主在契約上蓋上了自己的私印,虞疏晚這才滿意的將匕首放在一邊。
將契約收好正準備離開,白家主立刻叫住了他,眼中帶著急切,
“虞小姐!”
他欲言又止,虞疏晚勾了勾唇,
“放心,這些事情我不告訴彆人。”
白家主鬆了口氣,眼神又變得殷切,落在了虞疏晚的手上,
“那我的……”
虞疏晚本是打算將五石散給丟了。
白家主還沒有付出應有的代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可白家主顯然已經離不開這個東西了。
她舉起手上的紙包,
“想好了?
聽說這個東西會死人。
你要是忍一忍,或許戒斷後能活。”
“我知道。”
白家主此刻撓心撓肺的癢,急切開口,
“這是最後一次,真的!”
生與死的選擇她已經給了機會。
她靜靜地看著白家主半晌,這才輕笑一聲,將五石散放在了桌上,毫不猶豫抽身離去。
等到了花廳,慕時安這才懶懶掀眼,
“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尋你了。”
“走吧。”
慕時安跟著她出了白府才道
“我這算是白走一趟?”
“怎會?”
虞疏晚勾了勾唇角,
“他已經答應了。”
慕時安站住腳,
“他是自願的?”
“不然呢?”
虞疏晚皺眉,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談判能力了?”
“這還真是讓人好奇。”
方才白家主的模樣分明就不是願意的。
虞疏晚彎了彎唇,
“早晚告訴你。”
她答應了白家主不跟彆人說,但是沒說以後不跟彆人說。
現在白知行就是她的牌。
等到合適的時候出了這張牌,推上白知行,白家不會有怨言。
至於白知行會不會變……
虞疏晚絲毫不在意。
他如何都不會影響到她的決策。
可以有一個白知行,就能夠有第二個白知行,不合適再換。
辦完這件事,虞疏晚很是愉悅,準備上馬車的時候,臨了看見一道身影駐足在側門,目光癡癡地看著這邊。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隻當做沒有發現他的目光。
等到了馬車上,慕時安這才道
“往後白家還是彆一個人來。
方才白家的公子在門後盯了你許久,怕是不安全。”
這樣好的慕時安讓虞疏晚有點小內疚。
畢竟那位白家公子盯著的人可不是她。
好歹今日虞疏晚也算借著慕時安的東風達成了目的,對著慕時安的臉色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慕時安隱約覺得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
等到了暫時留居的府邸,虞疏晚還沒來得及下馬車,就看見門口聚了一群人,吵嚷的很是熱鬨。
她直覺不好,立刻叫停了馬車下來查看。
可心也隻覺得驚心,連忙追了上去。
等離得近了,虞疏晚這才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虞方屹和蘇錦棠。
向來最為注重自己形象的蘇錦棠此刻一身素衣,發上隻有幾根銀簪點綴,眼睛紅的宛如一個桃子。
她此刻正扶著虞方屹的手苦苦衝著門裡哀聲,
“疏晚,我跟你父親知道你受了委屈。
可你也不能夠將你姐姐毀了容斷了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