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劉伊菲見陸見秋堅持要走,俏臉焦急,指著陸見秋身上有些殷紅的繃帶急道。
在她的認知裡,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以不住院,更何況還有醫生的要求。
“劉小姐說的對,陸先生,你的傷勢不住院觀察,萬一傷口感染會很麻煩。”
處置醫生早已認出劉伊菲,出於醫生的天職,立刻附和了一句。
“沒事,包紮好了就行,我的情況我知道。我留下隻會給醫院添麻煩,不能因為我影響其他病人。”
陸見秋抬手指了下門口方向,笑著解釋。
陸見秋並不是托大裝聖人,身上的傷在常人看來看似十分嚇人,但對比前世執行任務受過的傷,不過是道開胃小菜。
處理這種已經處理過的傷,對早已熟稔各種傷情處置的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身邊還有陸無名等暗影衛。
再者,他對門外的記者實在是不感冒,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醫院的正常秩序。
“快去!”
“是!”
見自家少主態度堅決,灰豺隻得點頭應是,轉身出了急診室。
急診室門打開,門口嘈雜的聲音頓時為之一靜,所有的目光看向出來之人。
見是陌生麵孔,眾人立時麵現失望之色,旋即又重新嚷嚷起來。
“是在這,我看到他們了,劉伊菲和陸見秋。”
有眼尖的記者在房門打開的刹那,瞥見急診室內的陸見秋等人,立刻興奮地大叫起來。
這麼一鬨,娛記們再也等不及了,推搡著往前擠。
就在前排的保安即將擋不住之時,七名身高均在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漢,突然出現在醫院大廳,徑直往急診室而來。
身著黑衣,手持黑傘,耳帶黑色耳麥,統一的黑色口罩更是將七人的麵容全部遮蓋,隻留下七雙冷漠而又銳利的眼睛,直刺人心,氣勢彪炳。
下一刻,沒有任何言語,七人如一道黑色洪流彙聚於急診室門前,接管保安們苦苦支撐的防線。
“退!”
一聲厲喝,七人手中黑傘同時一橫,擋住身前記者,同時發力,將人群往後推了一個趔趄。
記者們正想罵人,但見七人彪悍氣勢,卻是將已經到嘴邊的罵人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們什麼人?又有什麼權利阻止我們采訪?”
還是有不怕死的記者,梗著脖子擠上前質問。
質問的同時,雙手抓向身前黑衣人手中橫擋的黑傘,企圖衝破黑衣人的阻擋。
好不容易馬上就要拿到第一手消息,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的獎金,怎麼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它從自己眼前溜走。
然而,質問聲剛落,就在他的手即將落在黑傘之上時,他眼前被黑色口罩遮住麵容,僅露出冷漠雙眼的黑衣人,眸中寒芒一閃。
下一秒,這名記者眼前一花,一隻手掌在他手碰到黑傘的刹那,印在了他的胸前。
胸口一痛,這名記者還未來得及發出痛呼,便隻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飛出去。
好在他身後也擠滿了同行,所以他並未真的飛出去,身後的人自動成了他的肉墊。
現場頓時罵聲一片。
“你憑什麼打我?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蓄意傷害,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被打記者在眾人麵前丟了個大臉,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了,顧不上胸口疼痛,站穩後立即重新上前,大聲怒斥威脅黑衣人。
哪知黑衣人根本不懼他的威脅,再次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想死的話,你可以再試試。”
黑衣人的話不帶一絲感情。
“狐狸,不要將事情鬨大,去請少主出來。”
見狀,黑衣人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開口說道。
七人,正是從片場火速趕來的狐狸、餓鬼和遊隼三人,以及陸無名從負責保護陸宏遠夫妻的暗影衛借來的四人。
聞言,狐狸再次冰冷地掃了那名記者一眼,往後退去。
兩分鐘不到,從耳麥中收到準備妥當的消息,門口的六名暗影衛齊齊撐開手中黑傘,擋住被六人氣勢所攝,安分了不少的記者們的鏡頭。
記者們心中一頓罵娘,卻沒人再敢放肆衝擊。
急診室門打開,陸見秋和劉伊菲在狐狸和孤狼的護衛下快步走出,旋即進入黑傘之後。
暗影衛們行動迅捷,護著二人快速向外走去。
記者們緊隨其後,手中相機瘋狂按下,企圖拍下有價值的照片。
可惜天不遂人願,直至二人將要上車,都無人有這個幸運。
就在記者們已經放棄,準備找自己的車繼續跟拍之時,斜刺裡有幾人匆匆而來。
定睛一看,記者們頓時麵露喜色,舉起相機對著來人一頓狂拍。
“曾妮小姐,你是來看陸見秋的嗎?”
“曾妮,能說說具體發生什麼事了嗎?”
記者們一擁而上,圍住了來人。
來人正是曾妮。
曾妮因為有彆的安排,事故發生時並未在現場。
在得知陸見秋在片場發生意外後,曾妮頓時心急如焚,不顧蘇姐勸阻,推掉手頭的所有事,馬不停蹄趕來醫院。
一時,曾妮陷入記者們的包圍。
要不是蘇姐和另一名女助理護著,說不定便要被一擁而上的記者們占了便宜。
本就心急的她,俏臉之上多了一層寒霜,秀眉微皺,但奈何記者人數太多,卻是一時不能往陸見秋這邊來。
見狀,陸見秋給了身旁的狐狸一個眼神。
狐狸會意,立馬叫上孤狼,兩人如虎入羊群一般,扒開擋在路上的記者,將曾妮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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