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德見他神色,便知他是不想讓自己的秘書聽見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趙瑜自然也看到了秦書記的眼色,在得到葉天德的眼神示意後,知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葉書記,這事不簡單......”
秦書記,秦飛白,也就是秦恒的父親,開始彙報已經了解到的情況。
原來,秦恒作為江南省最年輕的處級,這段時間正在省委黨校學習,為下一次晉升做準備。
最近半個月幾乎都沒有出過校門的秦恒,今日有幾位知道他一些背景的黨校同學,一定要請他在校外吃飯。
秦恒實在推脫不過,而且對方也都是江南省大有希望的年輕乾部,他也有結交之心,便還是答應了。
一行四人上午上完課,便直奔早就安排好的距離黨校不遠的一家高檔酒店。
一切都很愉快,四人在一個私密包廂熱絡暢談。
雖然因為下午還有課,四人並未飲酒。
但到了他們這個身份,酒不酒的無所謂,重要的心照不宣的結盟或者利益交換。
就當四人即將結束之時,一個黑衣人,未經敲門,便推門進了包廂。
看他一身與服務員著裝差不多黑色打扮,四人雖心有不喜,但也並未在意,隻以為是服務員不知道規矩,進錯了房間。
“我們沒有叫服務生,你闖進來做什麼,快出去!”
秦恒的一名黨校同學嗬斥了那人一聲,想要把那人趕出去。
沒想到那人根本沒有理會,而是掃視了四人一眼,將目光落到了秦恒身上。
“你是秦恒吧?”
那人聲音異常的嘶啞,甚至有些刺耳。
秦恒聽來人竟是找自己的,頓時雙眉一緊。
再看這人相貌普普通通,自己沒有絲毫印象,一時倒也拿不準這人怎麼會認識自己,以及會有什麼事找自己。
想了想,秦恒開口反問:
“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
“嗬嗬嗬!是你就好!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黑衣人嘶啞的喉嚨,發出的笑聲比哭還難聽,普通尋常的臉上突然泛起的笑容,讓秦恒有些不寒而栗。
但作為昌城秦家的嫡子,又是當著三名黨校同學的麵,秦恒怎麼可能露怯。
此時他已經站了起來,麵向黑衣人。
身高一米八,且又膀大腰圓的他,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半個多頭很是精瘦的黑衣人,一時倒也不覺得害怕。
見他起身,其餘三人當然也不可能再坐著,紛紛站了起來,看著也都各個孔武有力。
“說清楚,什麼人讓你帶什麼話?”
秦恒厲聲喝問。
“嗬,你倒挺著急。讓我帶話的人你沒資格知道,讓我帶的話,你可是要好好聽清楚了。”
黑衣人絲毫不怵四人,反而露出一臉戲謔的表情。
“不要以為躲在暗處就沒人能找到你,下輩子不要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
黑衣人嘶啞著嗓音,逐字逐句將要帶給秦恒的話念了出來。
秦恒一聽,頓時大感不妙,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正想開口斥責黑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威脅政府官員,卻覺眼前一花,黑衣人竟然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下一秒,秦恒隻覺腹部一陣劇痛,豆大的汗珠瞬間從額頭湧出。
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白色的襯衣上,已經滿是嫣紅。
“你,你敢殺我!”
秦恒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雙手死死捂住正在拚命往外冒血的腹部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