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鄭永源決定暫時收手。
現在也鬨得滿城風雨,連那些混混流氓,都不敢夜晚出門了。
鄭永源已經想好,對付金骰子的辦法了。
不過要等到年後,再實施計劃。
黃通同意了這個安排,鄭永源打算先陪小雨,回一趟老家。
之後再帶她回自己家裡,看望一下父母。
黃通和小油菜則留在城裡,一起過年。
鄭永源買了兩張鄉鎮的車票,一路上沉默不語。
小雨試著挽住他的胳膊,被鄭永源嫌棄的甩開。
自從失去了完整的男兒身以後,鄭永源的脾氣是越來越怪異。
他時而把憤恨發泄到那些流氓痞子身上,時而又會怪罪小雨。
甚至辱罵她是個禍害,如果那天不去認識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後來的這堆破事!
現在前途儘毀,這輩子連個後代都沒辦法延續,怎麼對的起爹娘!
不過有時候,鄭永源也會恢複理智,小雨畢竟是無辜的,而且大仇也報了。
他的性格就這樣反複無常起來,時刻透露著悲哀和無奈。
對於鄭永源的遭遇,小雨是非常內疚的,她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因自己而起。
所以無論對方,如何發泄情緒,自己都會默默承受。
小雨決定,一生一世都陪著鄭永源,給他當牛做馬,回報恩情。
長途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鄭永源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小雨有些暈車,很不舒服,可是為了不打擾到他,硬是捂著嘴巴忍受著。
汽車開到盤山公路以後,彎彎繞繞的急轉彎,就更難受了。
由於之前的工作原因,經常要熬夜,同時吃飯也沒個準點,身體早就糟蹋的不成樣子。
現在胃裡翻江倒海一般,噗的一下,吐的滿地都是。
肚子抽筋一樣生疼,小雨捂著腹部,喉嚨裡麵還回響著,胃液衝擊聲帶的聲音。
整個人都對折起來,嘴上和鼻子裡,都懸著粘稠物。
車廂內開著空調,原本就很悶熱,現在加上這股刺鼻的臭味。
其他的乘客也開始忍不住了。
一個女人喊到:“哎呀!這誰啊!有沒有素質啊!在車上就吐了!”
這邊帶頭剛開腔,其他人立刻跟著埋怨起來。
“你就不能吐到塑料袋裡嗎!”
“對啊!忍一下也可以啊!這馬上就到了!”
喧鬨聲把鄭永源吵醒了,他看到小雨非常狼狽,還不斷的給那些人道歉。
鄭永源先從背包裡掏出紙巾,給小雨擦臉。
然後站起身來,指著那些人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沒有生病不舒服的時候是吧!”
“出門在外的,就不能包容一點嗎!”
“回頭你們爸媽不舒服,你們也這麼罵他們沒素質唄!”
結果乘客們都不敢出聲了,那個女乘客不服氣,
又對著身旁的男同伴抱怨著:“你怎麼不給我出頭啊!這麼大個男人有什麼用!”
這男人被慫恿後,跟吃了偉哥一樣,鼓著兩個充血的眼睛,
站起身來指著鄭永源罵到:“你他媽再吼一句試試!”
鄭永源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他都已經殘缺不全了,隨時都敢把命豁出去。
鄭永源指著男人大罵:“你是這個賤人養的,還是她的姘頭啊!”
“我就吼你了!你過來試試啊!”
“看看誰躺下,誰他媽坐牢!都他媽彆過年啦!”
男人也被這話給罵醒了,打了一年工,就因為這麼個小事,鬨到醫院或者牢房,那也太晦氣了。
回頭就對著女人小聲說道:“彆惹事了!都快過年了,鬨什麼嘛!”
女人不依不饒的罵著男伴:“哎呀!你自己沒出息,不是個男人,還說我啊!”
“連個氣都不敢出!真是個窩囊廢噢!隻會在自己女人麵前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