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建平的說法,陳煜一時間也是有些懵。
他沒想到,在這極寒天災下,老百姓們都快窮途末路了,曹建平竟然會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說法。
賑災放糧,還要獲得審批,否則就是惡意賑災,這是什麼混賬邏輯?
“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林樂樂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這場災難都這麼久了,我們可是第一個來發糧的,你們不買賬也就罷了,還要給我們扣上一個‘惡意賑災’的帽子!”
馮欣苒也是眉頭緊皺,道“老區長,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區衙門都癱瘓了,根本沒人上班,你讓我們上哪去找人審批?”
“小姑娘,你這說的什麼話?規矩就是規矩,找不到人審批你們應該想辦法嘛,如果都向你們這樣,舉行重大活動而不報備,社會豈不是亂套了!”曹建平語重心長道,仿佛自己站在了正義與秩序的高地上。“而且,你們天煜集團作為大企業,更應該以身作則,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給社會做出良好的示範。”
就在這時,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他一臉審視地盯著馮欣苒,沉聲道“我認識你,你是老祁手下的人吧?”
“那又如何?你想說什麼?”馮欣苒淡淡道。
“嗬嗬,身為警員,卻是跟這些民間資本勾搭在一起,祁局可真是‘慧眼識珠’啊!”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挑釁。他故意將“民間資本”和“警員”這兩個詞加重了音調,仿佛在暗示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曹建平眉頭一擰,“身為警員,竟然知法犯法,夥同這陳煜霍霍老百姓,這個李修柏的區長是怎麼當的?還有這個祁小偉,是怎麼管自己手下的!我看,咱們的安平的衙門確實應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我支持老區長,哼~!說什麼找不到人報備,還說我們衙門癱瘓了,我看,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是啊,天災以來,由於條件限製,咱們天天在家裡廢寢忘食地辦公,卻是被這幾個人說找不到人,這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嗎?”
“我是安平民間局的局長王誌堅,這些天,我一直在家裡辦公,你們搞賑災活動,事前完全可以在我家裡來找我報備。”
“我是應急局的劉亮,在我這裡報備也可以。”
…………
“看看,這麼多人都可以給你們批條子,你們卻說找不到人,我看呐,你們根本就沒找!這是惡意賑災無疑了!”老婦人惡狠狠道,“就應該把你們全部抓起來,以儆效尤!”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現在補批條。”林樂樂道。
“現在?也行,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個時期確實比較特殊。”曹建平一臉正氣道。
“小王、小劉,你們兩個,去看看他們的賑災糧食是否合格,若合格,那就給他們批了吧!”
王誌堅和劉亮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即二人攜手大步走向堆放在陳煜三人身邊的糧食。
“砰砰~”
兩聲槍聲響起,王誌堅和劉亮二人倒地。
突如其來的槍聲讓整個場麵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愕地轉向了那兩個倒地不起的身影,以及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手槍的陳煜。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和不安的情緒。
“還有人要幫我審批嗎?”陳煜淡淡道。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和慌亂的逃竄。
曹建平更是第一時間就朝著體育館大門的方向跑去,彆看他看上去年老體衰的,麵對這生死關頭,跑得卻是比誰都快。
“給老子讓開!”曹建平仿佛發瘋了一般,邊跑邊吼,一些在前麵跑得比較慢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甚至直接上手一把將其推開。
然而,跑得快並沒有什麼卵用。
剛才趁著馮欣苒跟他們爭論的時候,陳煜就已經將體育館大門鎖死。
他們跑到大門前,麵對鎖得嚴嚴實實的大門,隻能無能咆哮。
突然,曹建平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張乒乓球桌,眼睛一亮,拔腿就跑了過去。
原本,這個體育館是沒有乒乓球桌的,但他愛打乒乓球,那些工作人員們察言觀色,以群眾們的呼聲為借口,直接拆了一個體育設施,並擺放了上了這麼一張乒乓球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