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粉一事最後背鍋的是禦膳房的一個小太監。
隻是有腦子的人都看的出來,此事八成是華妃自導自演。
皇上也是生華妃的氣的,所以圓明園最後一個月的日子,甄嬛迎來了一枝獨秀的時刻。
華妃既憤怒不能奈何敵人,又惶恐皇上對她的遷怒,再加上溫宜夜裡總是哭鬨,惹得華妃睡不好覺,一氣之下,竟給剛滿周歲的溫宜喝起了安神湯。
曹貴人得知此事後,憤怒至極又傷心欲絕,萬般無奈下,她端著一盤剝好的蓮子去了九州清晏。
皇上看著眼前這一盤瑩白光潔的蓮子,還特意去祛除了苦澀的蓮心,大致也明白了曹貴人的意思。
隻是皇上到底是心疼溫宜的,因此問曹貴人道“好好的蓮子,怎麼剃除了蓮心?”
曹貴人一臉落寞“蓮子之心太苦,非常人不能體會。”
皇上淡淡的看了曹貴人一眼,見她臉色疲憊,眼下烏黑,不由又問道
“萬曆朝有位景妃,最喜利用親子爭寵,甚至不惜讓懷中小兒發熱,引皇帝注意,你對此怎麼看?”
聞言曹貴人頗有些激憤道
“臣妾若是萬曆帝,必定殺死景妃以正宮闈,十月懷胎,一朝臨產之苦,非為人母不能體會。
景妃她身為人母卻害其子,若不是有難言之隱,那邊是連為人都不配了,怎配活著?”
看著有些激動的曹貴人,皇上有些感歎“你一向溫順,如今卻頗為激動,到底一片慈母心腸。
隻是這憐子之心,不僅母親有,父親也有,你便去華妃那,把溫宜接回去吧。”
曹貴人見達成了目的,頓時喜不自禁,連忙叩謝皇上,說完便一溜煙,迅速告退了。
蘇培盛見曹琴默喜笑顏開的出去,還以為裡頭皇上心情也不錯,因此立刻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
誰知裡麵皇上的神色卻有些陰沉,一時蘇培盛也有些搞不清狀況,卻聽皇上問道
“你剛剛看曹貴人出去,她可高興?”
蘇培盛隻能裝作滿麵笑容硬著頭皮道
“當然是高興的,那曹貴人歡喜的,像是會飛了一樣。”
皇上神色莫名喃喃道“高興的像是會飛了一樣。”
蘇培盛道“可不是嗎,興高采烈的就走了。”
聞言皇上卻突然話鋒一轉道“朕真是心寒。”
此話一出,一向連最擅長揣測帝心的蘇培盛都有些懵,不知道皇上在心寒什麼。
曹貴人走後,皇上在九州清晏端坐了一會,便讓人擺駕去了天然圖畫。
皇上到時,令儀正在窗戶下看書,突然聽到皇上駕臨,立即出來迎接。
皇上扶住想要行禮的她,不讓她下跪,然後拉著她進了屋。
翠竹悄無聲息的進來上了茶,然後便又出去了,一時間,屋裡隻剩令儀和皇上。
看著麵色平靜的皇上,令儀不知為什麼,就是感受到了他平靜表麵下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