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道“秀兒姑娘說,她繼母曾經吐露金老爺把她買去,是為了練‘采陰補陽’的邪功,想必是金老爺買她的時候,就和她繼母把一切都說開了,這樣若是她繼母明知會有什麼後果還同意簽契約,日後出了什麼事,趙家也沒地方說理去,更不能去找金家的不痛快。那金老爺做事這麼小心翼翼,把一切後路都想好了,這樣的人住的窩,不會是什麼龍潭虎穴,所以我才會獨自去這一趟。”
頓了頓,虞清歡繼續道“再者,金老頭想要小姑娘,依他家的財力,城裡直接找不就行了?怎麼會找上秀兒姑娘呢?正因為秀兒姑娘爹不疼娘不愛,要是秀兒姑娘進了金家後就沒了命,趙家也不會去金家鬨,金老頭買的不僅秀兒姑娘的命,而且買的還是一個輕省,貪生怕死又怕麻煩的人,不足為懼。”
楊遷握住劍柄“這世上禽獸橫行,狗比人更多!”
虞清歡道“不過我出城的事後,金家的事情鬨起來了,官府已經接到通知,隻怕很快就找到這裡。”
張遠緊張不安“那怎麼辦啊?我們快逃吧!”
虞清歡道“稍安勿躁,不會那麼快就來,金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金老頭子死後還被男人奸屍,金家丟不起那個臉,他們還得為這事找個借口,找個體麵,把金老頭的死因蓋住,等金家弄好了遮羞布,官府的人才會找到這裡來,我們大概還有三日左右的時間,時間足夠,等收拾了秀兒那家子畜生後再走也不遲。”
張遠發現他根本插不上話,隻好垂著頭站在那裡。
長孫燾一邊為虞清歡捏著肩膀,一邊道“晏晏放心,今晨楊遷去山上打了隻鹿,他故意扛著一隻鹿經過秀兒姑娘家門口,秀兒姑娘的繼母看到楊遷的樣子,臉紅的不得了!那眼神,看起來恨不得立即把楊遷吞了似的。”
虞清歡挑眉“我不在時,楊遷拉你去做苦力了?”
長孫燾說“沒有,是草草擔心他辦事不靠譜,不儘心,所以才監視他,不讓他敷衍。”
楊遷翻了個白眼,為了引誘趙秀兒後娘,他差點把上衣給脫了好麼?誰敢說他昧著良心不乾事?
虞清歡點點頭“沒欺負你就好。楊遷,你今明兩天暫時彆在那女人麵前出現了。”
楊遷大喜“再也不出現能不能安排上?”
虞清歡道“不,我們這叫欲擒故縱,欲擒故縱講究的是吊胃口,以及時機適當就下手,趙秀兒她娘這兩日見不到你,必定心癢難耐,隻要她忍不住主動出擊,我們就把她送上西天。”
楊遷打了個寒顫,發誓決不得罪這女人。
長孫燾則態度很堅決,從頭到尾虞清歡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很是乖巧。
虞清歡歇夠了,解了趙秀兒的昏穴,然後讓長孫燾把包裹拿過來。
“張遠,趙秀兒,請你們兩人過來。”虞清歡打開包裹,除了紅寶石頭麵和龍鳳鐲,還有一套霞帔,以及紅蠟燭等喜慶用品。
“這裡呆不久了,你們倆在今日這個好日子把婚禮給辦了吧,雖然不能昭告親朋好友,但有我們為你倆做證婚人,也不會太過隨意草率,至於酒席方麵彆擔心,楊遷不是打了鹿回來麼?我們就用烤全鹿作為酒席的主菜。”
張遠感激涕零,趙秀兒一時半會兒竟沒反應過來,呆怔半響,這才拉著張遠在虞清歡麵前跪下“多謝恩人成全,我與張遠哥此生做牛做馬,報答恩人!”
虞清歡把霞帔交給她“姑娘成親,哪能沒有霞帔,這件雖然不是最好看的,也不名貴,但穿上她你就是最美麗的新娘子。”
趙秀兒捧著霞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怕打濕喜服不吉利,把頭扭到一旁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虞清歡又把一條紅綢交給張遠“我已是草草的妻子,為你一個外男置辦喜服不合適,所以我買了條紅綢,你等會兒用它係在手臂上,也同樣是個英俊的新郎官。”
張遠接過紅綢,眼眶紅紅的拜了下去。
最後,虞清歡把頭麵和龍鳳鐲交給趙秀兒,柔聲道“這些,是我為你置辦的嫁妝,不管日後日子過得如何,嫁妝和娘家都是作為一個女人的底氣,你沒了娘家撐腰,總要有些像樣的嫁妝。”
“好姑娘,嫁人就是女人的重生,甭管以前好不好,以後的日子想要過成什麼樣,全看你自己如何去經營它,草草曾經跟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愛自己,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