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門外傳來奇怪聲響,定北侯世子停止獰笑,臉上笑容悄然隱沒,他勾了勾手指頭,聲音冰冷“把白捷抓起來關好,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胳膊肘往外拐,整天就幫著外人來謀算本世子,等事成之後本世子再和他算總賬!”
就在定北侯世子喜滋滋地等著淇王妃自投羅網時,北齊士兵的營帳出現了騷動,隻因存放糧草的地方發出幾聲巨響,接著糧草便燃燒起來。
北齊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還以為是大秦人偷襲,一幫人搶救糧食,另一幫人追殺凶手。
果然,讓他們發現三個大秦士兵打扮的人,朝著歸雁城的方向倉惶逃跑。
隻因夜黑風高,追兵走得也急,照明的火把也沒準備多少,結果就在城門前把人給追丟了。
北齊人糧草被毀,瞬間惱羞成怒,扛著刀就要破城。
城防因定北侯世子的吩咐,並沒有太過嚴密把手,險些真給北齊人破了。
好在北齊的軍營裡又出亂子,北齊人這才匆匆撤回。
北齊營帳之中,吳提得意冷笑“北齊找了近二十年的百裡無相現身了,這驚雷彈便是他的獨門絕技,看來這次揮兵南下,本王的收獲不小,有了百裡無相,還怕踏不平大秦嗎?”
他沉靜地吩咐收兵,對歸雁城露出誌在必得的微笑。
方才的騷動自然是楊遷三人組引起的,他們在趕來的途中通過小紅,認出了張環是自己人。
接到張環傳達的消息後,他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去燒北齊的糧草。
可他們不知的是,二王子吳提也不是省油的燈,被燒掉的那些,並非是軍中主要的糧草,隻是他用來故布疑陣的工具。
但不管怎樣,還是成功地引發了一次小規模的衝突,三人逃到河邊,讓小紅帶著來到了城中,與虞清歡彙合,幾人圍著桌子商量了一宿。
這日,虞清歡換上了銀色甲胄,前去趙文禮的府邸將趙將軍救出,在趙將軍的幫助下,二人來到了烽火台。
虞清歡打翻看守士兵,隻要點燃其中一座,這數十座烽火台都會以此為信號,接連燃起,這樣就能將消息傳遞出去。
正當虞清歡要準備點燃烽火時,趙文禮忽然反水。
他向後退了幾步,大聲喊道“來人!抓奸細!”
無數人馬從暗處衝出來,仿佛早就埋伏在這裡一樣。
虞清歡一臉難以置信“趙世伯,這是……怎麼回事?”
趙文禮一臉猙獰“嘖嘖嘖,乖世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還不清楚怎麼回事?陸侯爺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養出你這麼蠢貨?!”
虞清歡目眥欲裂“我父為救你一家老小,甘願讓你捅上幾刀,你竟是這般回報他的?趙文禮,你還是人嗎?”
趙文禮一臉冷笑“人?我當然是人了,我還是人上之人!能輕易就將你捏死的人!陸明瑜,你真是蠢!蠢得讓人無話可說!”
“呸!”虞清歡一口啐在趙文禮的臉上,“狗賊!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趙文禮擦去臉上的唾沫星子,冷笑更盛,“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分明是你父親,你母親!你知道他們有多慘麼?幾十匹馬把兩具骨肉踐踏成肉泥,最後隻留下猩紅的血跡,連根完好的骨頭也找不著!而你,下場不會比他們好!帶走!”
趙文禮一臉得意,抱著手跟在後麵,還做著他升官發財的美夢,尋思著這次能不能給升到正三品,卻沒想過淇王妃那麼好的武功,根本沒有過多的抵抗。
士兵押著虞清歡,打頭的兩個敲響銅鑼,嘴裡喊著“奸細遊街,正午處決”。
昨夜因北齊攻城而被嚇得躲進地窖的人,紛紛被銅鑼聲引出來,好奇地伸出腦袋,看著被官兵押解遊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