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吃完粉,言牧雲還額外又加了一碗紅燒排骨碼子的寬粉,和張惜雪的一模一樣,或許是因為彆人碗裡的看起來總是要香點吧。
而到要付錢的時候,就如他所預料的,張老板好說歹說就是死活不收錢。
當初要不是張惜雪把她爸煮的粉描述的太過誘人,勾起了言牧雲慘遭營養藥劑荼毒近半個月的胃裡的饞蟲,他其實是不太想來的。
張老板一邊扶著言牧雲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一邊說道“彆說了,一碗粉也就十幾塊錢,你之前可是給我省下了好幾萬的裝修費呢。我要是收了你這碗粉的錢,我會難受一輩子!”
言牧雲有些哭笑不得“不至於不至於。”
“至於至於,反正你今天就是不準付錢!”張老板態度強硬。
看著後邊不遠處笑意盈盈的女孩,言牧雲有些無奈“今天這頓飯不算啊,改天再請你。”
張惜雪偏了偏頭沒有回應,隻是笑。
她跟著推推搡搡的兩人走出來,說道“爸,我去送送同事。”
“誒,好。”張老板見對方妥協,便回去了小攤後麵。
現在天光已經大亮,街道上的行人稍微多了些,馬路上和天空中時不時有車子行駛而過。
兩人之間隔了五拳的距離,並肩而行。
張惜雪側過頭“你剛剛在餐館裡不是問我,為什麼異偵科選擇你來配合我進行今晚的任務嗎?”
言牧雲眨了眨眼睛“對啊,你之前說任務結束就告訴我的。”
“剛剛餐館裡耳雜,不適合說。”
“嗯,理解。”
兩人停在路邊一個還未開門的咖啡店前,在店外擺放的藤椅上落座。
張惜雪身體微微前傾,手撐在桌子上托住下巴,輕聲道“執法部門中可能有內鬼,這是在我們在覆滅暗江會之後,立刻就得出的結論。今天晚上馬開成的講述,隻是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嗯。”言牧雲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也將頭稍微湊近。
此時兩人在路人的眼裡就像是一對說悄悄話的小情侶。
張惜雪低聲道“我們警局很重視這個問題,立馬就采取了相應措施。然而在經過了一個星期的內部排查之後,卻並沒有找到什麼疑點。”
言牧雲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那個內鬼很可能在我們特處分局?”
“也不一定。”張惜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馬開成的信息有一處關鍵,那就是如果聖衣能搞到關於那次作戰的內部文件的話,就證明泄密者在我們警局職位不低,至少是有資格接觸那些文件的。那麼接下來,我們的調查就可以縮小了。”
“那這份文件,我們特處局的專員”
“凡是參與行動的,應該都有,畢竟你們的特殊能力在行動中屬於絕對的中堅力量。”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內鬼在特處局的話,第二小隊全員,以及我們小隊參與的三個人都有嫌疑?”
張惜雪斟酌著用詞“也不能排除未參與行動的專員,畢竟你們特處局的管理比較鬆散。”
言牧雲心裡很清楚,對方的評價已經算是比較溫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