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又來?”一直坐在窗邊課桌上看樂子的張小天驚了。
而且這一次,好像是要來真的。
“啪!”
然而接下來,在所有人有些驚訝的注視中,明明一直在熟睡的言牧雲的右手突然刷的抬起,竟是無比精準而迅捷的捉住了魏民的手腕。
“昂?”某人抬起頭,睡眼惺忪的環視了一圈,臉上神情無比的茫然。
“起床了,該換教室上課了。”魏民笑著說道。
言牧雲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為何抓著對方的手,連忙鬆開,然而那隻古銅色的手腕已經留下了清晰的紅色指印。
“力氣可真大。”魏民咧了咧嘴。
“抱歉,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到底”言牧雲本能的先道歉,隨後又見對方手中拿著的明晃晃的刀刃,有些摸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睡的實在太死了。”魏民微笑著解釋道。
“哦哦哦,麻煩了麻煩了。”言牧雲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
白教授之前告訴過他,魏民是學院為他特彆挑選出來的舍友,因此和部分授課教師一樣,也知道他的一些不算秘密的秘密;例如昏睡的原因,以及擁有黃金瞳等等這些信息。
估計是自己睡的實在太死了,魏民才不得不用黃金瞳的危險感知刺激自己的吧。
言牧雲揉了揉眼睛,隨後將視線移向了站在自己麵前,那個遮出了一大片陰影的家夥。
真的好高啊
所以他也是來叫我起床的嗎?
“言同學。”兩隻寬厚的手掌猛地按在他肩膀上,那張陌生的大臉湊近,眼眶周圍微微有些發紅,語氣無比的誠懇
“對不起!”
啊?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道歉?是因為剛剛沒把我叫醒嗎?
言牧雲一臉懵逼,隻感覺一覺醒來這個世界無比的夢幻。
下午,內院科研樓,5號測訓室。
帝昊天和月曉推開了休息間的門,看到正對門口坐著的那道熟悉身影,同時微微一愣。
“你也來測試嗎?”月曉問道。
坐在沙發椅上,腰間懸掛著兩柄長刀,脊背如槍杆般筆直的林晗微微點頭,眼睛朝旁邊瞥了一下“他也在。”
兩人好奇的伸長脖子,看到後麵那排座椅上正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胸口有規律的一起一伏,顯然睡的正香。
這位新同學的後遺症未免也太嚴重了吧
經過上午的那場小小的風波,他們對此倒是沒有多餘的想法了。尤其是帝昊天,直到現在心中還感到愧疚,聲音都下意識的壓低了少許“他也是來接受測試的嗎?”
“不,他是負責測試你們三個的。”粗糲宛若金石摩擦的低沉嗓音門口響起,嚇了帝昊天和月曉兩人一跳。
高教官明明穿的是厚重的軍靴,到底是怎麼做到每次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們身後的??
高城沒有理這兩人,大踏步走到了正在酣睡的那人身前,抬起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冷聲道“起來。”
言牧雲蛄蛹了兩下,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您就不能溫柔點”
溫柔?
參加過開學軍訓的帝昊天和月曉心裡湧起古怪的感覺,“溫柔”這種詞彙與這位鋼鐵般的現役軍人教官放在一起,估計對彼此來說都是折磨。
“人已經到齊了,接下來你們按照指示進行測試就行。”高城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向了隔壁的監控室“帝昊天是第一個。”
5號測訓室和3號測訓室有很大不同,與後者鋪滿合金的地板與牆壁相比,前者是人工模擬的自然環境。
鋪滿數百平方米的測訓室的,是泥土與岩石,稀疏的灌木與草葉,甚至邊緣位置還種著十幾棵粗細不一的樹木。
如果不是入口方向的監控室那麵厚實的防彈玻璃,這裡與荒郊野外幾乎沒有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