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福在機械廠待了十幾年,我來公安局也有七八年,他這個比較熱心,經常會給我們公安局線索,所以認識。”
陳偉同說起田福帶著笑,顯然對這個人的評價很高,非常認同他的人品。
夏微摸著下巴,換了一個話題,“陳同誌,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機械廠周圍看看,再去一趟宋容家裡。”
宋容是一位軍嫂子,也是一名機械廠的工人,他們家條件不錯,這次被盜財物挺多,損失很大。
夏微跟著陸偉同來到宋容家裡,家裡隻有一位老人在家。
“陳公安,那些人抓到了沒有?”老人家看到他們進來,開口便問。
陳偉同有些抱歉,“還沒有,我們過來詢問你一些事情。”
老人家聽到這話,失望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麵,拍著自己的大腿,愧疚又自責,“都怪我,如果我那天不是出去下棋的話,我們家也不會被偷了。”
“老人家,這件事情不怪你。”陳偉同安慰,宋家損失很大,光是現金都有兩千塊錢,再加上一些首飾之類,金額還得往上漲。
“我們家裡一輩子攢下來的東西,都被我弄丟了。”老人家哭了起來,“我那天為什麼要出門,為什麼要出門……”
這個年代,一個工人的工資隻有二十多塊錢,兩千塊錢已經是一筆巨款,再加上七七八八,說是一輩子攢下來也沒有錯。
“老人家,您彆自責,就算你那天沒有出門,他們也會挑一個你出門的時間偷東西。”夏微每每看到受害者痛苦難過,對那些罪犯就更加深惡痛絕,“他們應該已經踩好了點,盯著你們家。”
“沒錯。”陳偉同附和,“老人家,你再仔細想想,在你們家被盜時,有沒有可疑的事情發生,或者見過可疑的人,他們是有預謀的偷你們家裡,一定會提前過來。”
老人家從悲痛中緩過來,認真開始思考起來。
“我年紀大了,一般都不怎麼出門,最多在院子裡走走,這個院子大家都住了幾十年,都是熟人。”
也就是說,他沒有遇到熟人。
夏微猜想,熟人作案也不是不可能,但這話,現在不能說。
“隻有熟人嗎?”陳偉同與夏微的想法一致,他想到熟人作案,但是市裡有十幾戶軍屬家偷,這些家屬都是互相不認識,這個想法被他們排除掉了。
“是,我從來沒有在我們家院子裡看到陌生人。”老人家非常肯定。
他們今天的詢問,和陳偉同之前的詢問一樣,一無所獲。
“陳同誌,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夏微提出自己的想法,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的話,這個人必須要同時與另外十幾家家屬相識,我們已經做過無數次調查,根本沒有這個人。”
陳偉同十分篤定。
這個案件關係重大,他們的調查更是細心仔細。
“有些詭異。”
夏微不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