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單下意識將小安安抱在懷裡,“我想救我的丈夫……”
“但是,你又不想真正的主謀交待出來?”陸景宴諷刺地笑了,“你已經做了選擇,為什麼還要再次傷害微微,她可是救了小安安,你卻在這裡恩將仇恨。”
宋音麵上的血色褪了一個乾淨,“對不起,對不起……”
“宋音,你走吧,你想怎麼做,要不要救你丈夫,全憑你的一念之間。”陸景宴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夏微心裡難過,她沒想到她們之間的友誼會走到這一步,或許,當她察覺到柏家的事情以後,她和宋音之間,就不可能再成為朋友。
隻怪她當時太天真,以為柏家是柏家,李家是李家,宋音是宋音。
“微微……”
宋音對夏微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可以心軟,求莊老去救人。
夏微轉過頭,看到躺在床上的孩子對著自己笑。
她差一點,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他。
“宋音,犯罪就是犯罪,坦白從寬。”
夏微說這話時,沒有回頭,從此以後,她與宋音不再是朋友。
“乾媽……”
小安安朝著夏微的方向伸手,想讓夏微抱他。
夏微閉上眼睛,努力屏蔽掉小安安的哭求聲,如果她這麼輕易原諒宋音的丈夫,如何麵對孩子受過的危險。
莊老不願意出麵,是替自己委屈,她又怎麼可能讓師父寒心。
“走吧,宋同誌,我們陸家不歡迎你們。”陸景宴已經趕人。
宋音站起來,抱起小安安,“微微,對不起,我替清河向你道歉。”
夏微一直沒有回頭,心裡有一種說不來的悲涼,宋音的這句話,也表示,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時候,她願意保柏家。
宋音離開後,夏微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床上。
“微微。”
“我沒事。”夏微伸手輕輕劃過兒子的小臉,“隻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副樣子。”
陸景宴將夏微抱在懷裡,“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你不會和宋音成為朋友,而且,我也有私心,我想讓你早點發現柏家的事情……”
有些事情,無法當麵告訴微微,但可以引導。
“我還真是笨啊。”夏微輕拍自己的額頭,“經常前往柏家,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是他們偽裝得太好了。”陸景宴心疼的揉著夏微的額頭,“彆打自己,這樣我會心疼的。”
夏微,“李清河為什麼會中毒?”
她不傻,李清河是下毒之人,他肯定知道毒藥的可怕,不可能自己喝藥。
陸景宴,“喝毒藥是為保下柏家。”
“真的?”夏微半信半疑,她怎麼覺得是他們逼他喝的呢?
“當然是真的,宋音不也是做出她的選擇嗎?”
死掉一個李清河,可以保住整個李家,也可以保住柏家,對他們而言,這是樁不賠的買賣。
“小安安一定會恨我的。”夏微想到小安安哭花的臉,心裡一陣陣一抽痛,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喊自己乾媽。
陸景宴,“微微,沒有會陪我們走一輩子,他有他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