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下了很大的一場雪。
下雪的時候瞳生正癱在地下的訓練室裡。他剛剛結束了和甚爾的對練。
說是對練還不是單方麵的毆打。
雖然不是像以前的完全碾壓,自己可以對上打幾招,但還是挨打。
瞳生苦著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裝死,要命了,渾身都疼。
甚爾走過來踢了踢他的腿,見他一點都不動彈就從兜裡掏出計時器看了一眼“這次還不錯,在我七分力的情況下堅持了將近一個小時。”
“你就不能輕點嗎?”
“輕了沒效果。”甚爾拒絕“我還沒讓醜寶出來呢。”
“哈?”瞳生拉長聲音“光純體術怎麼跟你這種體力非人的存在打啊。”
“話說你生日要到了吧?怎麼打算?”甚爾盤腿坐在地上,托著腮看他“要是回去砸場子我可就要帶著惠去看熱鬨了。”
“我就說你怎麼會突然記得我生日。”瞳生翻了個身,痛的呲牙咧嘴,緩了一會才說“不一定呢。”
甚爾挑眉“之前不是還說要回去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瞳生有氣無力的。
“甚爾,你認識做咒具的嗎?”
“突然問這個乾嘛?”
“我要做一個咒具,很重要。”
甚爾摸摸下巴思索“你家裡沒有養嗎?”
“養了,問了,我想做的東西太小太精細了,他不行。”瞳生吐槽“他要是行我就不會問你了。”
“我的咒具大多是從拍賣場上買的,和他們做咒具的接觸不多。”
瞳生看著天花板,琢磨著要是真找不到就自己做,主要是經常做咒具的人肯定會比他要穩妥。
“哥哥!”惠惠噠噠噠地從樓上跑下來就看到閉著眼睛半死不活的瞳生和坐在他旁邊一臉懶散的甚爾,本來歡快的腳步頓了頓,表情突然嚴肅。
“爸爸,你終於下重手把哥哥打死了嗎?!”
“哈?”甚爾想要把這小鬼的腦袋打開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爸爸,你自首吧。”惠惠苦口婆心的勸他。
甚爾站起來,踢了踢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憋笑的瞳生“喂,還裝死?”
瞳生突然歪頭猛的睜眼直勾勾的盯著惠惠,語氣幽幽“我~死~了~哦~”
“啊啊啊啊啊!”惠惠朝甚爾撲過去。
甚爾提起惠惠,不耐煩的朝瞳生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嚇他乾什麼。”
瞳生坐起來一隻手撐著身子,一隻手揉了揉頭“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以前也沒嚇過他,我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啊。”
甚爾將惠惠提到眼前,小孩眼睛紅紅的就是倔強的忍著,又看看腳旁邊賤兮兮的笑著的瞳生,沒忍住。
“誒呦!”瞳生被二次暴擊。
甚爾將惠惠放到地上“怎麼突然下來了。”
“外麵下雪了!”惠惠突然開心起來。
“下雪有什麼好開心的?”甚爾不理解小孩的腦回路。惠惠撇撇嘴,不理他,拉著瞳生的手往上走。
“爸爸什麼都不懂。”
“就是就是,他什麼也不懂。”瞳生被惠惠拉著手笑容挑釁的看著甚爾。
甚爾一臉嫌棄的跟上來。
外麵已經積了不少雪了。
瞳生和惠惠蹲在雪地裡研究大概還能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