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先生讚同的點點頭。
大概是因為沒想到父母是這種反應，夏油傑有些詫異。
“等追上了，帶回來看看。”夏油夫人拍拍夏油傑的肩膀“愣什麼呢？現在吃飯。”
“現在趕緊吃飯。”空無語的看著瞳生，瞳生不知道為什麼又在走神。
像這種新年的飯，一向都是隻有他們兄弟倆一起吃。
“知道了，哥。”瞳生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菜。
“你……”空略帶糾結的開口“之前說喜歡的那個人……”
“我打算在他生日的時候表白。”瞳生放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他……？”空愣了愣這才注意到這個稱呼“是個男孩子啊。”
“嗯，我很認真。”瞳生將雙手墊在下巴下笑著看他“哥，你說過的，下意識不會騙你的。”
“你……能確定真的不是因為關係好，走的比較近，或者是彆的？”
“哥，原來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啊”瞳生歎了口氣“為什麼你們都把我想的這麼單純？我隻是沒有感情經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
空目光複雜的看著瞳生，瞳生隻是笑著看他，良久，他像是無奈了似的放鬆了下來。
“哎呀”他歎口氣聳了聳肩“看來我的弟弟長大了啊。”
“小生，如果你下定了決心，那我尊重你的選擇，”空的語速很慢“同性相戀在這個世界上很難了，所以我身為你的家人不想成為你難過的第一塊石頭。”
“哥……”瞳生剛想要說些什麼，外麵突然放起了煙花，打斷了他的話。
兄弟倆一起向窗外看過去，這邊的房子都是老宅，建的比較低，能看見很遠的天空。
遠處升起了一朵朵絢爛的煙火。
看來是新年的煙火大會開始了。
“你做的那個咒具是送給他的吧？”空看著盛開又散落的煙火。
“嗯。”瞳生點頭。
“有時間了去和母親說說吧，她會希望你幸福，”空舉起杯子，和瞳生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碰了一下“我也是。”
“知道了，哥。”瞳生低垂著眉眼，掩蓋著自己有些泛紅的眼圈，他拿起杯子，一飲而儘，然後起身“哥，我去陪陪母親了。”
“去吧。”空揮揮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瞳生動作很輕的推開門，然後又關上，他也沒有點燈，隻是借著月光摸索著到了母親的照片前。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溫柔。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將手上的糕點擺好，然後坐到了她的照片前麵。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夏油傑的短信。
“新年快樂。”
瞳生低低地笑了聲，慢慢的打字回複道“新年快樂。”
他回複完之後，抬頭看著母親出神。
“母親……我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會幸福的，對嗎？”
低低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煙花的嘈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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