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人。
這是瞳生被關進來時候的第一個想法。
其實黑木崖柏猜的很準,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出去,他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去找羂索,甚至可以為此做出一些“犧牲”。
比如他自己。
和這個想法在第一瞬間冒出來的時候一同在腦海中出現的是當時夏油傑向他伸出來的那隻手。
還有無數次哥哥在月光下打著燈籠向他伸出的手。
無數次。
瞳生突然就沒了想要拚死的勇氣。
他是個膽小鬼。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虛無,黑暗是這片空間裡的主要的旋律。
這讓他無數倍的放大了自己的想法,他出不去就隻能無邊際的去想這些事情。
羂索其實說的挺對的,他的軟肋太多了。
空氣仿佛凝固住,不知道了時間的流逝。
“他不會。”
夏油傑直直的看著黑木崖柏,他輕聲說。
“他不會的。”
“我比你更了解他。”
“比起我們幫他解決,他一定更想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黑木崖柏冷哼一聲剛想說什麼,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打破了這片空間。
是一個隱藏起來第一層結界被觸發了。
“……”夏油傑的表情緊繃著。
“我會讓他出來。”黑木崖柏往後退了一步。
夏油傑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眼神裡帶著旁人讀不懂的執拗。
隨後便匆匆離開了。
黑木崖柏卻看懂了他眼裡的情緒。
他不懂黑木瞳生,但是他知道黑木家是什麼樣的,黑木家如同養蠱一樣長大的孩子又是什麼樣的,他知道黑木家骨子裡麵流的是什麼樣的血。
這些是他親自走過一遭經曆的東西,他太清楚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夏油傑這麼自信,哪怕當初他那麼了解他的弟弟他都不敢這麼堅定的說出這句話。
他微微側過頭對在旁邊好像看了半天戲的甚爾開口“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