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女結束通話之後,白學峰陷入沉思。
他不住的歎息,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的並不稱職。
甚至覺得自己這個平陽市水利局副局長當的很窩囊。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副處級乾部,竟然連自己女兒的工作都安排不好!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在縣城活受罪
真他媽的呀!
白學峰懊惱的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通過這件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副處級在平陽市也就那個樣,以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
白學峰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去請自己的頂頭上司,水利局局長彭局長幫忙。
人家畢竟是水利局一把手,平時與市領導接觸的比較多,說話也有分量,如果彭局長願意幫忙的話,希望應該會大一些。
想到這裡,白學峰一咬牙便向彭曉亞辦公室走去。
兩人一見麵,彭曉亞便笑著打趣道,“老白,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弟妹又懟你了?”
“哎”白學峰歎口氣,說道,“彭局長,要真是被老婆罵兩句也沒什麼,但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我老婆罵死我,我閨女小潔的事也解決不了,所以我隻能來找你幫我想想辦法了,要不然你弟妹要瘋。”
聞言,彭曉亞臉色不由凝重起來,關切的問道,“老白,你閨女不是在市政府工作嗎?她怎麼了?”
白學峰一屁股在彭曉亞沙發上坐下,愁眉苦臉的將白潔如何被下派到渭水鄉,又如何費勁調到山南縣實驗小學的經過向彭曉亞說了一番。
最後,白學峰苦著臉說,“山南縣離我家太遠,我閨女小潔一個人在那裡,吃不好住不好,我真擔心她身體早晚承受不了,彭局長,我把能找的關係都找遍了,誰也不敢承諾幫我把閨女調回市裡,哪怕回不了市政府,去市裡某個學校也好,守著家能少吃點苦彭局長,你也知道我就這一個閨女,我怎麼忍心看她在外吃苦哎”
聽完白學峰的訴說。
彭曉亞笑了笑,語氣中帶著點不滿,說,“老白,你找了一圈關係,現在才想起找我這個老夥計,是不是覺得我幫不上你什麼忙?最後沒辦法了才來找我碰碰運氣?你呀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
彭曉亞也不客氣,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說,既然你白學峰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現在何必又來找我呢?
白學峰意識到剛剛那番話得罪了彭曉亞,連忙解釋道,“彭局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你平時太忙了,不忍心因為這點事打攪你哎,彭局長,咱倆那麼多年的關係,我這個人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誰都比不上,我對您絕對沒有半點輕視的意思”
聞言,彭曉亞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白學峰說,“彆緊張,逗你玩兒呢。咱倆這關係,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你放心吧,雖然我不能給你打包票,但憑我和教育局梁局長的關係,從縣裡調一個人,應該也問題不大,你把孩子的簡曆給我一份,我抽空去見見梁局長,探探他口氣再說!”
聽到彭曉亞願意幫忙,白學峰感激萬分,他連連拱手抱拳,感恩戴德的說道,“彭局長,大恩不言謝等事情辦成,我一定好好擺兩桌謝你!”
彭曉亞笑了。
他當然知道擺兩桌的含義。
畢竟這世上沒人會給你白辦事。
再說了,從縣裡調一個人去市裡,看起來是小事,也有一定的操作難度,少不了要向教育局梁局長表示表示。
彭曉亞拿著白潔的簡曆,直接去市教育局找到梁局長。
兩人都是市直單位一把手,以前也有些交情,相互說起話來就顯得隨意很多。
彭曉亞稱呼梁局長老梁。
梁局長稱呼彭曉亞老彭。
就這麼隨意。
彭曉亞坐在梁局長辦公室耐心的喝著茶。
梁局長拿起白潔的簡曆隻是掃了兩眼,輕歎一聲,說道,“老彭,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你也知道,調個人對咱來說也就一句話的事,但是這個白潔例外,我幫不了你,也不敢幫。”
“哦?”彭曉亞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好奇的問道,“老梁,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交個底,回去我也好向白學峰解釋。”
梁局長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沉吟片刻,他開口說道,“老彭,這麼跟你說吧,把白潔從市政府調到山南縣支教,是上頭領導的意思,我當時收到這個命令也很懵逼,猜想這個白潔一定是得罪什麼人了,要不然,那位怎麼會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呢。”
那位?
彭曉亞愣住,但是很快明白了梁局長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誰。
從梁局長指向天花板的食指,還有難以言說的表情,那位說的應該就是平陽市一把手,市委彭書記。
嘶~
彭曉亞驚呆。
他是萬萬想不到,白潔竟然得罪了平陽市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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