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為魏書安抱不平的雲嶺民警,在看到魏書安不站在自己一方,反而幫山南縣那幫人說話時,大腦瞬間宕機他不理解,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魏局長會胳膊肘往外拐。
魏書安感覺到眾人詫異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對那名民警解釋道,“這位是山南縣的李縣長雖然他不是咱們公安係統的人,但也是為了劉忠這件案子而來,遠來是客,咱們身為東道主,不能對客人沒有禮貌”
不能對客人沒禮貌?
那你剛剛訓斥人家吳雄飛乾什麼嗎?他難道不是山南縣來的?他難道不算客人?
這都他媽什麼歪道理?看人下菜碟嗎?
那名民警一臉的不解,但又不敢反駁魏書安,隻得乖乖閉嘴,悻悻退去。
跟那名下屬解釋完,魏書安這才笑著轉過頭看向李霖。
他主動與李霖握手。
“李縣長,山南縣離這裡不近呐,其實你大可以不必跑這一趟,在縣裡等消息就好了。”
李霖笑了笑說,“一線的同誌們這麼辛苦,我怎麼安心坐辦公室等消息,還是跟同誌們並肩作戰,我心裡才踏實。再說了,魏局長身為市局領導都親臨一線,我更要來了。”
“早就聽說李縣長能力強工作認真,嗬嗬嗬今日一見果然令人佩服,是我們大家學習的榜樣啊!”
“哪裡,魏局長謙虛了,你們為社會穩定默默付出,才真的是學習的榜樣。”
“哈哈哈李縣長你不僅能力強,還低調體製內像你這麼年輕,覺悟這麼高的人,可不多見,真是年輕有為。”
“魏局長過獎,儘心儘力罷了,論能力,體製裡幾乎人人都比我強。”
李霖本不想與魏書安過多的寒暄,但架不住魏書安握著李霖的手不鬆,一個勁對著他吹捧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劉忠的案子還需他配合調查,心裡再不耐煩,也得敷衍他兩句。
吳雄飛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魏書安和李霖熱絡寒暄,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管從哪方麵看,李霖和魏書安都隻是剛剛認識況且魏書安級彆比李霖高,人又狂傲,怎麼偏偏對李霖那麼客氣呢?
這討好的,也太明顯了!
吳雄飛心中暗笑,猜想,李霖在省廳名頭挺響,或許魏書安聽說過,所以才會這麼熱情的
不管多大的官,人嘛,總是勢利的!
在比自己關係牛逼的人麵前,不是孫子,也得裝孫子魏書安現在就想當孫子。
吳雄飛現在看到魏書安這孫子就想笑。
魏書安可能也覺得自己討好的太明顯,在這種嚴肅的場合與李霖攀交情也不太合適,於是又抱著李霖的手握了握,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
如此特殊的地點,如此熱情的寒暄估計李霖會對他記憶深刻吧?
魏書安這麼想著,嘴角得意揚起。
殊不知,李霖對他一點好感沒有。
如果吳雄飛事先沒有透露魏書安那副小人嘴臉,也許李霖會認為他是個有禮貌的人。
但是現在除了鄙視還是鄙視。
社會中,這種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碟的人多如牛毛也見怪不怪。
此時,手術室的紅燈轉綠。
眾人緊張的盯著手術室大門。
片刻,一個身穿白大褂頭戴藍色口罩的醫生匆匆走了出來。
“李主任,嫌犯情況怎麼樣?”魏書安連忙迎了上去,焦急問道。
李主任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歎息,他說,“全身多處骨折,內臟不同程度出血命是保住了,蘇醒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聽到嫌犯還活著,而且很快就會蘇醒過來,走廊裡一眾民警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李霖也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他給吳雄飛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吳雄飛默然點頭,跟著李霖去了走廊深處的樓梯間。
“雄飛,嫌犯還處於昏迷,一時半會兒沒法審問,你還需帶幾個兄弟守好,千萬不能讓他有半點閃失。”李霖一臉嚴肅的說道。
吳雄飛理解李霖的心情,畢竟嫌犯的安危,關係到李霖的清白如果嫌犯死了,那麼李霖很可能要為劉忠以及他母親負責,到那時組織對李霖的處理,一定不會輕。
“李縣長放心,嫌犯蘇醒之前,我就帶著兄弟們守在這裡,寸步不離,絕不會讓他生命受到半點威脅。”吳雄飛堅定的點頭答應。
“很好。”
李霖麵色凝重,緩緩點頭。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掌握的關於陸承澤的情況,告訴吳雄飛。
如果吳雄飛對這個案子沒有清晰的認識,怕他不夠重視,萬一放鬆警惕讓前來滅口的人有機可乘,這件案子將再次陷入僵局
但如果吳雄飛知道這個案子背後是一位正部級領導在操縱他還敢儘心儘力嗎?
人性終究是經不起推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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