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陸承澤私宅。
與李霖通話結束。
“草!彭宇濤這個窩囊廢!竟然把他給放了!”
“嶽川竟然也被他給控製了也是個廢物!真他媽丟人!”
“還有老古那家夥躲去哪了?”
獨自坐在辦公桌後。
陸承澤單手支頭陷入沉思,整個人像隻泄氣的皮球,憔悴、疲憊
本來布局好的一盤大棋,伴隨著老古的失蹤,頃刻瓦解。
他現在十分的後悔,當時真不應該威脅老古,讓他產生逃跑的念頭。
現在,老古已經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落入警方手中,他也會跟著完蛋!
該怎麼辦?
嶽川在漢江,老古躲了起來身邊已經無人可用!
隻能親自坐鎮漢江。
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八點。
他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先是打給跟隨自己很久的司機,吩咐他說,“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跟我去漢江。”
掛斷電話。他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筆記本,掀開,裡麵每一頁都單獨記錄一個人的名字和私人聯係電話。
翻了幾頁,他手上動作停住,鎮定了一下,按照上麵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國安,我是陸承澤,你最近好嗎?”
“老領導,我很好,有什麼指示,您請講。”
“國安,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也成氣候了。我呢,日薄西山,手裡沒了權力,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了哎,這世道,真讓我心寒!”
“老領導,不管彆人怎麼對您,我對您始終擁護,您永遠是我領導您的事,我都聽說了,但是遠峰犯的事太大,又驚動了王書記,我很難暗中操作老領導,現在需要我怎麼做,您指示吧。”
“你還認我這個老領導,證明我沒有看錯人,我很感動,我就直說了遠峰是被一個叫李霖和任江海的親手送進去的,這口氣我咽不下,但是李霖有程偉保著,一時間難以動他但是任江海,一個無依無靠的商人罷了,況且他還掌握著遠峰的罪證,絕不能讓他活著”
楚國安沉默片刻,語氣沉重的說道,“老領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下一步你也該動動了,我在燕京這邊有幾個重要的關係,到時候他們會幫你往上再走一步明天我會去漢江,見麵聊。”
掛斷電話,楚國安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幾年陸遠峰在漢江,把本地派這些實權人物維護的不錯,並且常年給他們供奉大量獻金,還掌握他們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要不然,就像陸承澤自己說的那樣,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手中無權無勢,又怎麼可能讓他們絕對服從?
第一個電話打完,他立刻著手布局下一步棋。
他繼續翻動手中的黑皮本,按照上麵的號碼,撥了過去。
“其瑞我是陸承澤。”
“陸老省長,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效勞的?”
“遠峰這些年在漢江,你沒少照顧他,我很感激,謝謝。”
“老省長,您說這是什麼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這番話時,公安廳副廳長王其瑞額頭不由冒出細汗,他知道,該來的早晚會來,這些年收了陸遠峰那麼多好處,是該還的時候了。
陸承澤笑了笑,並不急著下命令,而是問他,“你在副廳的位置上也有三四年了吧?鍛煉的差不多了!想不想往上走走?”
王其瑞知道這是陸承澤請他辦事,給他開出的價碼,他也知道,陸承澤雖然退了,但手裡的資源和人脈還是很可觀的,有能力幫助自己實現職務上的晉升,於是也不客氣,笑著說道,“老省長,我當然想進步了”
“嗯,明天我去漢江,找機會我跟楚副省長商量一下,看怎麼幫你一把。”陸承澤點頭笑道,心想隻要你有野心,想升官,就不怕你不聽話!
王其瑞定了定心神,這才問道,“老省長,有事您吩咐吧。”
“我的要求很簡單,想辦法把遠峰弄出來送到國外。”陸承澤說道。
聞言,王其瑞為難的說,“老省長,這恐怕難度太大遠峰那件案子,是裴廳長和吳城柱主抓的,就連關押遠峰的地方都極其保密,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打探出來我恐怕幫不上忙啊!”
陸承澤預料到王其瑞有這些顧慮,嗬嗬一笑,說道,“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很快你就能接替吳城柱,代管崖山監獄到時候,你就有機會接觸到遠峰。”
接替吳城柱?
那麼說吳城柱是要調走或者?
王其瑞十分驚訝,不敢想象,陸承澤到底會用什麼手段,將吳城柱趕出公安廳。
陸承澤的辦法其實粗暴而又簡單,他會找幾個人,搜集吳城柱一些黑料,真真假假全都實名遞到燕京紀委,隻要吳城柱接受調查,這期間,他所有職務都將暫免但是公安廳的工作不能停,總要人代管,而王其瑞身為副廳長,順其自然就能接替吳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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