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麵容平靜,但她顯然處處都占著下風,“馮小姐是陳先生的太太嗎?聽這咄咄逼人的語氣,一定是了。”
“你的玉佩,為什麼會在陳深脖子裡?”
連淮太清楚這事的嚴重性了。
一旦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馮小姐有證據嗎?難不成玉佩上刻了我們少奶奶的名字?”
可馮婷婷這會就是認定了,“你說清楚,是你送他的嗎?你都跟彆人結婚了,為什麼要去勾引……”
季岫白語調裡裹著陰寒,厲聲打斷馮婷婷的話,“陳先生這玉佩是怎麼來的,你應該問他,你要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馮老見狀,忙拉住了女兒的手腕。
陳深甩了下腫起來的手掌,“這玉很稀罕嗎?彆人送我的。”
馮婷婷一聽,更要找許禾檸拚命。
“你還要否認嗎?”
馮老的視線也落向許禾檸。
陳深看到周圍一圈人的目光也投了過來,有些帶著不懷好意,有些純粹就是想看熱鬨的。
許禾檸沒有方寸大亂,也沒有歇斯底裡的否認,他最清楚她這人了,越是害怕就越是沉得住氣,不喊不叫,實際上心都死了一大半吧。
陳深隻想給季岫白添堵,但不願意許禾檸被人指指點點,他都想把那些人的手指給掰斷了。
季岫白抬手握住許禾檸的肩膀,隻做了個輕將她往懷裡帶的動作。
“連淮,請馮小姐出去。”
“是。”
季岫白這是半句廢話都懶得說了,要把人直接丟出去。
馮老忙打圓場,“婷婷也不是這個意思,她年紀小……”
季岫白渾身凝聚著一股冷冽的寒氣,“年紀小,卻不能當做她失心瘋的理由,馮老寵著慣著,沒聽過一句話麼?慣子如殺子。”
馮老的臉上真是掛不住了。
這時陳深走過來幾步,鬢角到下顎都繃得很緊,他來到馮婷婷的身旁。
“你衝彆人發什麼癲?我戴個玉佩跟她有什麼關係?”
連他也來說她,馮婷婷滿心的委屈。
“但這塊玉不是她的嗎?明明就長一模一樣……”
陳深語氣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長一樣的東西太多了,你就憑這個誣陷人?”
他扯過馮婷婷的手臂,將她拉出去幾步。
馮老的臉色這才緩和些,“確實是被我寵壞了。”
許禾檸有些累,被季岫白攬著,靠在他的身前。
她知道他也是懷疑她的,但在她成為眾矢之的時,他毫不猶豫替她擋在了跟前,哪怕季岫白是為了顧全顏麵,但至少沒讓她在此刻孤立無援。
可是一會呢?
玉佩拿不回來,她就算長十張嘴都沒用。
哪個男人能允許自己送給老婆的東西,落入另一個男人手中。
還被陳深大搖大擺地掛在了脖子裡顯擺。
許禾檸有種洗乾淨脖子等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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