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柔看眼許鴻哲,以為她是聽錯了呢。
“你叫誰留下來吃飯?”要麼就是宋嘉勳?畢竟他今天也出了不少的力。
許鴻哲視線瞥過去時,看到了季岫白手指上的戒指,真礙眼。
“女兒都跟人訂婚了,不得留人吃頓飯嗎?”
許禾檸有些掩飾不住的吃驚,“爸,我沒訂婚,他瞎說的。”
許鴻哲讓她先上樓,“陳深還沒走遠,既然都這樣了,先裝裝樣子吧。”
“你老糊塗了是不是?”孫曼柔走過去,捶著許鴻哲的手臂,“跟宋家可以裝樣子,但是跟他不行!”
許鴻哲此時也是一肚子的火,但沒有衝著孫曼柔發泄,他隻是輕拍著她的手背。
許禾檸失蹤的這麼多年,孫曼柔眼睛差點都哭瞎掉,沒瘋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昨晚幾乎沒睡,帶檸檸上樓去休息下,吃中飯的時候我叫你。”
孫曼柔身體實在是撐不住,“那你可彆給他好臉色看。”
許禾檸去攙扶了老太太起身,都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奶奶,我帶您先去睡會。”
“好。”
許禾檸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頭望了眼。
季岫白不知道跟許鴻哲說了句什麼,許鴻哲臉色鐵青,往沙發上重重地坐下來。
“媽,就讓爸一個人在下麵,沒事嗎?”
孫曼柔手撐到樓梯扶手上,“這可是我們家裡,季岫白不至於會亂來。”
許禾檸上了樓,許鴻哲這才開口,“沒聽檸檸說嗎?都是假的,你剛才那聲稱呼以後彆叫了。”
陳深喊他嶽父大人,季岫白喊他爸,他可惹不起這一對祖宗。
傭人泡了茶送過來,又準備了些水果和點心。
“你要是跟檸檸沒分開,那我可以順便認下你這個女婿,可現在我看檸檸避你如蛇蠍,可見以前跟著你沒過上什麼好日子。”
許鴻哲想的是以後都不想跟季岫白有什麼瓜葛,那自然不用給他好臉色。
“我跟檸檸之間,有些誤會。”
許鴻哲想到了陳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盯著已經在對麵坐下來的季岫白。
“我家檸檸剛出生的時候,粉嘟嘟的一個,都說像她媽媽,長大了是個標致的姑娘……”
“你們之間再有誤會,也不能那樣傷了她的臉,她總說沒事的,小傷,不疼了,誰信呢。”
季岫白輕撫著那枚戒指。
“我想帶她去看醫生,把她的臉儘量修複好。”
“是,”許鴻哲接過了話,“現在醫學高明,什麼都能修複,但感情能修複得好嗎?”
這話問到了季岫白的心坎上,他看得出來,許禾檸也不想修複。
“那就慢慢來。”
許鴻哲仿佛聽笑話似的,冷笑了聲。
梁琮一路跟著陳深離開,回去的車上,男人坐在後麵一語未發。
回到陳深的住處,梁琮不放心,還是跟著進了屋。
陳深徑自走到酒櫃跟前,隨手拿出一瓶酒,梁琮見狀上前將酒瓶搶了過去。
“深哥,你要還想好好的,就彆這麼糟踐自己。”梁琮方才站在外麵,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些,“這訂婚訂得也太假了,一看就是針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