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又不是冤枉他,這事她記仇記到現在了,隻不過不能當著同學的麵掰扯罷了。
室友一看清季岫白的臉,就結巴,“他……他……”
許禾檸拉著她想要走,季岫白握住她的手腕。
“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話沒說清楚前不許走。”
室友看了眼,拍拍許禾檸的手,“要不我去邊上等你,你們有話好好說嘛,說開就好了呀。”
這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要長嘴才行。
許禾檸想要拉住她,無奈室友太識相,一溜煙跑了。
季岫白將她拉到自己跟前,“現在能說了麼?”
“你想聽什麼?”許禾檸反問,“想聽我傷了臉到家,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帶奶奶搬走,而是要讓你先下手趕我們走?”
“季岫白,因為我想過那房子是你安排的,我沒臉住下去,但我沒有落腳的地方,我以為隻是一個晚上而已,你不至於絕情到那個地步。”
許禾檸甩掉了他的手,輕揉著手腕,將肩膀上的披肩扯下來砸在他身前。
“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現在呢,也沒住著你的房子,你管不著我。”
季岫白伸手拿住了披肩,時隔那麼久,許禾檸依舊不願想起那一晚的事。
季岫白看她彆開了臉,“有人上門叫你們走,是不是?”
“你想說,不是你的人嗎?”
“那你們連夜搬走後的住處,是誰安排的?陳深嗎?”
季岫白緊咬了下牙關,“許禾檸,你對我又了解多少?你覺得我把小姨的死遷怒到你身上,就會趕儘殺絕到多留你一晚都不行?我從沒想過要收回奶奶住的房子,你為什麼不當麵質問我一聲?”
所以,就那麼一聲不吭走了,心裡卻記恨他到現在?
許禾檸看他的樣子,瞬間又想通了什麼。
她應該想到陳深身上的,有時候季岫白做不來的事,但陳深卻能信手拈來。
可她的心裡也沒有多大的起伏,“那我冤枉你了。”
她語氣那樣平淡,更沒有一點竊喜或者欣慰,季岫白往前逼近步,“你心裡到底還藏著多少事?一口氣說出來,我看看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許禾檸輕揚起小臉,肩頸的弧度看著更加優美,“沒了,小九爺清風霽月,是個好人。”
季岫白輕挑眉頭,“許禾檸,我怎麼覺得你在罵人呢?”
“你好好去查一查,這兩個可都是褒義詞啊!”這可就冤枉她了。
許禾檸朝他身側看了眼,“我冤枉你的事我道歉,但我真的要過去了。”
季岫白沒有伸手攔她,“你告訴我一個我跟陳深不一樣的地方,說得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你走。”
許禾檸將掛在包上的帽子取下來,往頭上一戴,“那可太多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我就隨便說一個吧。陳深老是威脅我,但你不會,比如現在,你會顧及我的心情,乾乾脆脆放人,但是陳深不會。”
季岫白:“……”
許禾檸衝他揮下手,“拜拜。”
她小跑著就溜了,季岫白咬緊了牙關,“總是用這一招,屢試不爽。”
陳深就這麼成了工具人,可要問季岫白爽不爽,肯定爽。
許禾檸找到室友,那人看她身後沒跟著人,“那誰呢?”
“走了。”
“他真那麼渣嗎?但我之前看新聞,好像說你們又要結婚什麼的……”
許禾檸挽過她的手臂,“彆說你糊塗了,我也糊塗,走,先去吃東西吧。”
出來玩的人約了在海鮮大排檔見麵,班長提議一起點餐,到時候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