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能乾啥?”
劉冬看著手裡的兩節水管,問我。
“能在水底下喘氣兒,關鍵時刻,用來保命!”
我回了一句。
等我們三個人從地下室裡出來,才發現,整棟大樓裡,能跑的都跑了。
就連腿腳不好的竹竿兒,也跟在人群後麵,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與此同時,小白樓那邊,炮火聲不斷。
我們跑到靠近小白樓的窗戶上觀察了一下。
劉一刀帶著一群打手圍著小白樓,愣是攻不進去。李航和樺姐在裡麵,時不時往外扔一顆手雷。嚇得打手們都不敢上前。
“你到底給李航了多少手雷啊?
怎麼感覺他好像用不完似的?”
我看向陳冰問道。
“我隻有五六顆手雷,都給他了!
聽李航說,小白樓裡有個軍火庫,是每一任督導留下來壓箱底的好東西。
他們應該在用軍火庫裡的東西,不然,支撐不了這麼久!”
這些東西李航知道,並不奇怪。畢竟李航曾經是趙河山的得力乾將,經常出入小白樓。
我又伸頭看了一眼小白樓,樺姐把手雷當成不要錢的玩意一樣,不停往外扔。
李航則是扛著火箭筒,時不時往劉一刀的所在地,發射一枚火箭彈。
劉一刀他們手裡隻有槍,根本不是手雷和火箭筒的對手,隻能急得乾瞪眼。他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小白樓裡的東方不敗是死還是活?
隻知道,狗籠子裡的李航和樺姐跑了出來,控製了小白樓。
小白樓裡的李航和樺姐火力太猛,劉一刀他們隻能越退越遠。
有兩個不怕死的打手,端著槍硬闖小白樓。結果還沒靠近門口,就被李航和樺姐送去閻王殿報道。
見到有人死了,劉一刀他們的膽子更小了。都是肉體凡胎,沒有誰真的不怕死!
平時耀武揚威,視豬仔命如草芥的打手們。當危險降臨到自己頭上時,一個比一個慫。
要是正常天氣,園區裡出現了火拚的大事件,外麵的軍隊會進來支援。
但這個時候,風雨交加,豬仔逃跑,園區打手和地方軍隊都無暇顧及我們公司的火拚。
這麼深的積水,就算園區外本地駐軍的軍車開進來,也得泡水趴窩,士兵們隻要一露頭就得變成落湯雞。
本地駐軍的士兵一個比一個驕傲,隻要園區沒有人衝出他們守衛的最後一道門崗。你們園區裡鬨得天翻地覆,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都不會管。
我們公司小白樓的爆炸聲不斷,其他公司也都聽到了。他們看到我們公司的豬仔,集體往外跑,他們也跟著紅眼,紛紛衝出公司大門,跟著我們公司的人一起往外衝。
集體逃亡就像接力賽一樣,一個公司的人跑了,另一個公司的人就會跟上。人們都想借助天災,衝出園區逃出生天。
我們也跟在逃亡隊伍的後麵,手裡死死抓著我們的水管,趟著沒過膝蓋的積水,向大門外走去。
我和陳冰、劉冬都說好了,隻要遇到攔路的打手或士兵,就躲進水裡借助管子呼吸,隱藏躲避。
這個辦法,是我陪姥姥看電視學到的。電視裡的紅軍,是用蘆葦杆含在嘴裡呼吸,躲避小鬼子搜查。
我們用管子呼吸,可比用蘆葦杆呼吸好太多了。
我和劉冬興衝衝地往大門奔去,陳冰卻磨磨唧唧離得我倆老遠,好像對逃跑不太上心。
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想留在園區裡。園區裡能殺更多的打手,這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我趟著水來到陳冰身旁,敷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她的眼睛亮了起來,挽著我的胳膊,快步向前走去。
我們三個本想跟著逃跑的豬仔們一起衝向正門,隨著人潮一湧而出。
就在我們深呼吸準備做最後的衝刺時,身後有人喊住我們。
“你們幾個奔著大門去,肯定必死無疑!
你們當軍隊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