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人”
“你說我好歹也算是您女婿了,至於還擺出這麼一副高人的姿態嗎?”
“就憑您這在曆史上,和李治一起弄死前身的手段,每次遇到你,我都像是看見閻王似的,壓力賊大,根本不用來這一出。”
等到李恪走進了那間獨屬於自己的包間。
看見長孫無忌站在一扇窗戶前,麵向窗外。
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活脫脫一位世外高人模樣。
“李恪,見過齊國公。”李恪彎腰躬身行了一禮,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聽見李恪的問候,長孫無忌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那雙銳利的眼睛在陳平身上掃過,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來了。”
長孫無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但是嘴上還是恭敬的說道:
“是的,原本李恪還準備明天,正式到府上拜訪,沒想到在醉仙樓遇到不說,國公竟親自相召,實在是讓李恪受寵若驚。”
長孫無忌微微點頭,示意李恪坐下。
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因為李恪的恭維而發生任何變化。
他緩緩踱步至桌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估計讓你明日參加朝會的手敕,已經在前往蜀王府的路上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李恪聞言,心中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知道,長孫無忌口中的“手敕”必定是李世民召見自己入朝的旨意。
隻不過,這不是藩王返京的正常流程嗎?
為什麼要做好心理準備?
“國公的意思是?”李恪試探性地問道,試圖從長孫無忌的話語中揣摩出更多的信息。
“蜀王殿下好大的威風啊,這才第一天回京,就領著護衛將一位守城統領,一位中郎將之子的腿打斷,目無王法,肆意妄為至極。”
“嗬嗬”
說完,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父親中郎將李安儼,已經到禦前告狀了禦狀,說你仗勢欺人,欺天罔人,要求陛下嚴懲不貸。”
隻不過,長孫無忌嘴上說的就跟天要塌下來似的,臉上卻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
若是一般的皇子又或者年輕人,麵對這樣的指控,恐怕早已驚慌失措,亂了方寸。
然而,有著前世記憶的李恪。
畢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待事物,且曆經磨礪,心智早已成熟。
他微微一笑,神態自若,不卑不亢地說道。
“國公過譽了,李恪隻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至於那中郎將之子和守城統領,他們一個縱馬踏街,不顧百姓死活,一個徇私舞弊,中飽私囊,李恪隻是略施懲戒,並未傷及他們性命。若因此便要嚴懲李恪,那李恪也無話可說。”
長孫無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他沒想到李恪在麵對這樣的指控時,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條理清晰地為自己辯解。
這不禁讓他對這個女婿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