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楊政道派來的使節,放其離開之後。
李恪便在唐俊悟和浦馬的護送下,前往今晚下榻的地方。
一行人騎著馬,在夜色中緩緩前行。
好在今日晚上,一輪巨大的明月高懸於天際,就算是不掌燈,也能清楚的看清腳下的路。
唐俊悟和浦馬兩人,見到李恪微微蹙著眉頭的臉,也不敢隨便開口。
一時間整個隊伍,除了馬蹄聲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便隻有偶爾傳來健馬的噴氣聲。
過了許久,李恪才終於忍不住輕聲朝著一旁的王玄策問道。
“王參軍,本王還是想不明白,你剛才在那個柳雲卿耳邊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短短幾句話就能讓他,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王玄策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從那座寺廟出來之後,他就看到李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原以為殿下是在思忖後續的布局,卻沒想到殿下從出來之後,一直在猜測自己在那個柳雲卿耳邊說了什麼。
頓時,有種讓他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感覺。
但隨即,王玄策輕咳一聲,便朝著李恪解釋了起來。
隻是不過,再開口解釋之前,他卻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唐俊悟,施施然的開口道。
“殿下,說起來,屬下之所以在最後能夠拿捏這個姓柳的使者,還要好好得感謝一下唐將軍。”
“若不是,看到那個柳雲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屬下想起了唐將軍在我們進入寺院時的提醒,我怕是也要對他束手無策了。”
一旁的唐俊悟,見到李恪主動開口說話,將原本沉悶的氣氛被打破,心中微微一鬆。
隻不過,下一句話,就聽到王玄策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
當即就讓唐俊悟有些措手不及,乃至直接傻眼了。
他僵硬的轉過身子,用一種極其疑惑的眼神看向王玄策,結結巴巴地說道。
“王參軍,末將說了不少話,到底是哪句話,竟然能夠幫助到你,這……這實在是讓末將感到有些意外。”
李恪聞言後,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說道。
“王參軍,你且細細說來,唐將軍之言究竟如何讓你在與那柳雲卿的交鋒中占得先機?”
王玄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殿下,當看到柳雲卿那頑固之態,屬下本感棘手。但憶起唐將軍所言使者腦袋可能有問題,聯想到他說話、行為及其相似女子。”
說到這裡,饒是王玄策也有點覺得不太人道,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屬下,便想到此人或許思維方式異於常人,於是,末將改變策略,不再以常規之法與其交流。從其可能最為在意的自身安危出發。如此這般,才使得他態度轉變。”
李恪聽後,頓時若有所思,隱隱約約猜到了王玄策說了些什麼。
隻不過,王玄策這番文人說話,文縐縐,又隻說半截的風格,可就把一旁的唐俊悟和浦馬兩人給急壞了。
“王參軍,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你這說話就彆再藏著掖著了,說話說半截的,可把末將急死了。”唐俊悟急切地看著王玄策,滿臉的期待之色。
“對啊!王參軍你這明擺著,欺負人嗎?快把具體的話給我們講講。”
一旁的浦馬也在一旁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好奇。
王玄策聽到唐俊悟和浦馬兩人,將他這個才到李恪手下做事的新人,一點都沒當外人看。
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暖意,拱了拱手,承情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王某說了什麼話,某說出來也無妨。隻不過,王某事先先聲明啊,某這麼說隻是為了給燕王殿下辦事,大家可不能認為王某為人陰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放心,王參軍,我等絕無此想法。”
“就是啊,都是為殿下排憂解難,做事哪還有什麼貴賤之分。”
聽完王玄策的話,唐俊悟和浦馬兩人,立馬拍著胸脯朝王玄策表起態來,看那樣子就差指天發誓了。
王玄策見狀,微微頷首,頓時心中大安。
他清了清嗓子,當即笑著解釋道:“其實,我那句話,其本質還是威逼利誘。隻不過從他自身出發,切中了他的弱點和軟肋,逼他就範。”
“唐將軍不是說,這柳雲卿行為舉止像女人嘛?再從他說話的字裡行間,我察覺到,他可能與楊正道有著某種不合理的關係。”
說完,他抬頭看向唐俊悟和浦馬二人,見兩人還是迷迷糊糊地似懂非懂的樣子,索性就直接挑明說道。
“也就是所謂的龍陽之好!”
王玄策的話一出口,也不知道是因為唐俊悟和浦馬這些天跟那個柳雲卿接觸的最多。
還是看到自己看管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那個柳雲卿是所謂的龍陽之好。
這個王玄策才這麼一會工夫,就發現了柳雲卿的這個秘密。
唐俊悟和浦馬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王玄策,隻覺得某個地方隱隱發涼,坐在馬背上的他們,都下意識微微坐直了身體,順帶著夾緊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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