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靈夔李刺史和周茂典周彆駕在過完年就走了?”
貞觀三年四月,李恪終於是返回了闊彆許久的幽州城。
不過這也得益他將雲州城給收複了,可以直接順著桑乾河經永定河直接到達幽州。
若是雲州城還在突厥人手中,恐怕就算是他,帶著三百多人的護衛,也不敢如此輕易地從水路返回幽州城。
在返回幽州城後,因為回來時正值夜晚。
所以,李恪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幽州城長孫娉婷購買的宅子裡,倒床上就睡了起來。
等到第二天,精神飽滿的起床之後。
就從馬周的嘴裡得知,幽州一把手刺史李靈夔和二把手周茂典周彆駕,在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攜帶家屬離開了幽州。
“這麼著急乾什麼?是父皇那邊給他重新調了一個地方任職了嗎?我還準備回來給他弄一個辭行宴會呢!”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李恪苦笑著對馬周說道。
聽到李恪的話,馬周臉上頓時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
“既然殿下已經兼了這幽州刺史之職,那李靈夔自然也沒有再繼續逗留下來的理由。”
說到這,馬周微微停頓了一下,朝著李恪用一種更加輕鬆的語氣說道。
“而且這辭行宴會也完全沒有必要,升職宴倒是可以辦一個。”
“嗯?什麼意思?高升了?”李恪聞言,微微揚起眉毛,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嗯,升職了。這一次,他是真的要謝謝殿下了,托殿下的福,他才能更上一層樓,成功進入六部之一的戶部,也算是有了可能踏入三省的機會。
“所以,殿下也不必內疚自己頂替了他的位置。”
李恪沒有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句話,就成功讓馬周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心中不禁感慨馬周的敏銳洞察力。
既然人都已經走了多說無益,不過很快,李恪就又想起了一件事,立馬朝著馬周說道。
“對了,馬長史,在堅守雲州城的時候,我朝守城的將士和百姓許諾,隻要成功守下城牆,就會論功行賞,不知道你有沒有實行下去?”
聽到李恪的話,馬周沒有說話,而是對李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著才說道。
“對於,那些士兵的軍餉,馬周私自做主,全部都按照規定,足額發放了下去。至於賞賜,正等殿下歸來定奪。”
李恪見狀,用手朝著自己的腦袋輕輕敲打了一下,歉意的說道。
“真是對不住在長安城裡麵安逸了一段時間,就連腦子都有些遲鈍了。那就麻煩馬長史統籌了一下,除了當時負責雲州城防守的燕王衛,還有你帶來救援的兵馬,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按照功勞大小進行賞賜。”
也不怪馬周朝著李恪露出那種表情,因為這種犒賞軍士的行為,一般都是皇帝或者李恪這樣的封地之主,為了鼓舞士氣、凝聚人心而做的重要舉措。
若是馬周貿然的進行犒賞軍士,估計不說底下的人,就是裴行儼掏出橫刀,架在他腦袋上看看他馬周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眼見既然犒賞的事,還沒有落實。
於是,李恪大手一揮,決定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著手安排論功行賞之事。
對於這種網絡人心的事,馬周自然也樂見其成。
畢竟,在這風雲變幻的時局之中,人心的向背至關重要。
隻有讓將士和百姓感受到主君的恩義與關懷,他們才會更加忠誠地為殿下效力。
馬周正是深知此理,所以,他早就仔細核對每一位有功之人的功績。
他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卷長長卷軸,一邊對著李恪說道。
“原本還以為殿下已經將這件事給忘記,還準備提醒一下殿下,現在看來,倒是臣多慮了。殿下重信守諾,實乃幽州之福。這卷軸之上,便是臣仔細核對過的有功之人的功績詳情,請殿下過目,以便確定賞賜之度。”
李恪接過卷軸,緩緩展開,目光專注地瀏覽著上麵的內容。
片刻後,他微微點頭,說道:“馬長史做事果然細致周到,回頭也要給馬長史包上一個過年紅包。”
聽到李恪的話,馬周還以為李恪在開玩笑,又或者說畫大餅,並沒有太過在意,也是岔開話題道。
“此次論功行賞,當以彰顯殿下仁德與公正為要。讓眾人明白,殿下是一位重信守諾、關愛下屬之人。如此,方能凝聚人心,為幽州的穩定與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李恪原本還沉浸在即將發錢的期待中。
畢竟,前世的時候,他做慣了牛馬。
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動不動就給員工發錢、發福利的老板領導。
眼見這次自己終於也能成為那個給人發福利的人,李恪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滿足感。
立馬點頭表示讚同,當即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錯,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馬長史所言極是。我們要讓每一位為守護雲州城付出努力的人都得到應有的回報,更要借此機會激勵眾人,讓他們明白為本王、為幽州效力,必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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