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將話說完,李向澤看著他,想了幾秒,隨後一改剛才隨意的語氣,認真道:“我壓根就沒有討厭過你啊,我討厭你乾啥?”
“這個,我也必須向你承認,我這個人從小就生活在北方,平日裡大大咧咧慣了,脾氣上來確實壓不住。但是!我當時確實挺生氣你當時說的那些話,覺得你這個人挺自大的。”
“可是後來,你不顧危險去救池餘,今天在警局還那麼慷慨的替池餘辯解,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些道歉的話,我就覺得你這人除了自大點,本性還是挺好的,也算個爺們。”
話音落下,謝嶼歸輕輕抿了抿唇,沒說話。
李向澤看了眼自己電腦屏幕,繼續道:“算起來,我們認識的時間算不上多長,彼此的關係也沒好到穿一條褲子,所以,當情緒上頭的時候,大家也都沒有那麼理智。”
“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情能算什麼大事。”
“那場考核,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漂亮的話我不會說,我隻知道我們都是新人,沒有默契也很正常。”
就在李向澤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沒等倆人反應過來,訓練室門口響起一陣掌聲。
聽見聲音,謝嶼歸和李向澤下意識聞聲抬頭望去。
隻見,訓練室門口,卡卡雙手抱臂環胸的隨意依靠門邊,整個人隱匿在黑暗中,如果不發出動靜,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那裡會站一個人。
而卡卡突然的出現,兩人竟然誰都沒有注意到。
“沒想到,貓酒你居然還有這口才。”在倆人的注視下,卡卡站直身子,一步步走過去。
“我靠了,你他哥的嚇老子一跳,這大晚上的,你來也不知道出點聲音,剛才你一鼓掌,老子還以為網咖不乾淨,有阿飄因為老子感人肺腑的發言感動拍手叫好。”李向澤心有餘悸的收回視線,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嘴裡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卡卡走到謝嶼歸旁邊停下,隨後伸手從一旁拽過一把電競椅,坐下,“瞧你這點膽,不是你熬夜訓練的時候了。”
“嘖,那你也夠嚇人的。”李向澤站起身,走向開關玄關處,沒有一絲猶豫的打開了訓練室的大燈,“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大燈亮起的一瞬間,原本還有些昏暗的訓練室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謝嶼歸眯了眯眼睛,稍稍適應了下光線。
說著,李向澤去衛生間拿來了拖把,將自己剛才灑在地上的可樂拖乾淨。
“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向澤一邊拖著地,一邊好奇的問。
卡卡單手撐著腦袋,想了幾秒,不假思索道“不知道,不過你來了多長時間,我也差不多吧。”
謝嶼歸“……”
聞言,李向澤挑眉,“你神經病啊,大半夜還有偷聽的習慣?”
卡卡視線落在麵前靠在電競椅裡麵的謝嶼歸,笑著說“沒辦法,下午睡的太多了,本來想晚上隨便打幾局,緩解緩解。”
“那誰料想,就碰上你倆說話了。”
李向澤將地上的可樂拖乾淨,重新走回了衛生間,將拖布洗乾淨,順便洗了個手。
謝嶼歸坐在原地,心底五味雜陳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畢竟,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謝嶼歸。”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卡卡突然出聲,看著他,問“你…是真的想要離開戰隊嗎?”
聞言,謝嶼歸下意識偏頭看向卡卡,視線相撞,思緒一時有些混亂,他咬了咬唇,內心掙紮不已。
他問“你想說什麼?”
卡卡看著他,“不想說什麼,就問你一句話,你是真的想要離開bof戰隊嗎?”
“剛才聽你跟貓酒說了那麼多,我也真的不是有意要扒牆角偷聽,隻是碰巧聽見你們在說話,一時沒忍住就想知道你們會說什麼。”
謝嶼歸無所謂道擺了擺手,“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聽就聽了。”
“那你呢?還是想要離開戰隊嗎?”卡卡又問了一遍。
話音落下,謝嶼歸收緊握著可樂的手,看向卡卡的目光中多了些許彆樣的神色。
對於卡卡的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留下。
訓練室內,燈火如畫,三個人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尷尬的安靜了一瞬。
卡卡和李向澤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坐在電競椅裡沉默的謝嶼歸身上。
和卡卡一樣,李向澤也想知道,謝嶼歸會怎麼回答,是離開還是留下。
半晌,謝嶼歸有些受不了倆人的目光,沉思許久,沉聲反問道“那你們呢?希望我留下嗎?”
話音剛落,李向澤眼前一亮,下意識脫口而出,“那肯定想啊!這有什麼不想的。”
“你隻是脾氣臭了點,又不是人品不行。”
對於李向澤突然的出聲,卡卡有些無奈的伸手扶了下額頭,心裡忍不住感慨。
這家夥,還真是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真是不打不相識。
謝嶼歸目光微動,心口微微一顫,說不上來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有些恍惚。
原來,被人堅定的選擇是這種感覺。
片刻,卡卡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緒,也明白謝嶼歸的顧慮,想了幾秒,他坦然的笑了聲,“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樣了。”
“就算你現在想離開,恐怕,reset也不會放人的。”
“距離深淵賽事報名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月了,程隊跟reset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能招募到新的成員,但配合起來,說不定還沒你強呢。”
謝嶼歸收起思緒,偏頭看去,“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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