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發膩的氣味中,陳明信覺得渾身燥熱,心神搖曳,歌手的手宛若熨鬥,走到哪裡哪裡著火!
“那什麼,我先去洗個澡。”陳明信輕輕推開歌手,快步走向浴室。
“陳老板,不用洗,我就喜歡您身上的男人味。”
自己又不是野史中的香妃,哪有什麼迷人的味道!
這種誇獎出來的味道,無非是權力和金錢的作用!
“我還是洗一下吧,黏糊糊的不舒服。”
“陳老板,那我幫您搓背吧。”
“不用!”
涼水傾泄而下,燥熱漸漸消散,理智緩緩歸來。
市麵上的熏香,大都是清雅或者幽遠為主,哪有香味甜得發膩的熏香呢?陳明信衝完涼裹著浴袍出來後,第一時間打開窗戶坐在順風口,掏出了香煙。
“陳老板,您來床上抽嘛,不礙事的。”這個兼職歌手,聲音也甜得發膩。
“我喜歡透氣。對了,你會修腳吧,拿工具過來幫我修修腳趾!”
“哦,好的。”
兼職歌手出門後,陳明信仔細打量了一遍房間。
陳明信不太懂這些半專業化的監視監聽設備,但是可以肯定李遠那廝不懷好意。陳明信索性將房間裡窗戶全部打開透風,修完腳,又要求揉捏穴位,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陳明信一包煙快要抽完的時候,兼職歌手又累又困,趴在床尾沉沉睡去。
陳明信披著被子歪在床頭,心想,抽空得讓段仲禮過來查看一番,自己找不到攝像頭的位置,不代表段仲禮找不到。
如果李遠和黃江峰真的暗中裝了攝像頭,私下裡錄像,絕對不會是針對自己一個人。隻要把他倆偷裝攝像頭,監視客人的消息傳出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
“這家夥警惕性真高!”黃江峰望著屏幕裡的畫麵,不甘道。
“是啊,我沒想到這一招都沒有把他搞定,唉,慢慢來吧,我就不相信有哪隻貓兒不吃魚。”李遠像是在勸黃江峰,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第二天陳明信去了一趟鹿鳴湖派出所,將威尼斯溫泉的事情說了一遍。段仲禮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黃江峰是警二代,又在看守所工作,他難道不知道監視客人是違法行為嗎?這與從事青樓業完全是兩個性質的問題!”
“他不是不懂法,他是覺得俞家的勢力在方山縣境內,已經淩駕於法律之上了!老段,你調查的時候彆露出馬腳,悄悄地進行。”
“明信,你放心,執政一方或者人情世故我不如你,但是論查案找證據,我甩你三條街。”段仲禮拍著胸脯說道。
“要不你是我哥呢!”陳明信隨口開著玩笑,心裡卻一陣難受。段仲禮這麼優秀的刑偵高手,竟然被體製排擠到這個地方當所長,唉!
幾天後,省廳撥款的消息被證實,各鄉鎮更加活躍起來。
於謹和陳明信先是去了縣委,排隊排到下午,才見到了盧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