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他跳樓,楊東也沒任何關係。
他的算計,就是對楊東最大的庇護。
如此一來,即便是跳樓,他也是白死。
沒有任何意義。
楊東說的沒錯,就算他跳樓了,也沒有任何意義,洗刷不了罪責,也沒辦法讓組織饒恕。
甚至還會連累家人,讓家人一輩子抬不起頭。
至少他的子女,以後想要走體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爹是違法犯罪,畏罪自殺的乾部,兒女有什麼資格進入體製內?
這是會影響一輩子的大事。
“宋文林,你要清楚一個概念。”
“不是我楊東在這裡審判你,在這裡雙規你。”
“審判你,雙規你的,是你自己不堪入目的犯罪事實!”
“要不是你墮落,背離革命初心,背離黨和國家,背離人民,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曆朝曆代的文物精華,被你偷梁換柱的販賣掉,甚至可能流失到國外去,這是對我們文化最大的侮辱。”
“你這樣的行為,和當年那些幫著洋人偷盜文物的奴才買辦,有什麼區彆?”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狂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你工作了三十年?”
“三十年的工作,你的思想境界毫無長進。”
“現在哪來的資格在這裡嘲笑我?諷刺我?”
“你才是最厚顏無恥的人,你在這裡跳樓自殺,畏罪跳樓,你就是個懦夫,你丟儘了黨員乾部的臉。”
“你好意思說你工作三十年?你好意思在這裡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革命理想被你背棄,理想信念被你背棄,人民群眾被你背棄!”
“你就是省文物局的罪人,你是吉江省文物的罪人!”
楊東劈頭蓋臉的怒叱,絲毫不留情麵的怒罵,極致的羞辱,讓宋文林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定。
他指著楊東,滿臉都是漲紅之色。
“你,你…”
宋文林忽然覺得自己心跳加快,然後驟然放緩,臉色突然蒼白無比,額頭冷汗冒出,眼睛一閉,整個人朝著窗外倒去。
他,被楊東這些話,活活的氣到昏過去。
楊東眼疾手快的衝上去,拽住宋文林的一隻手,宋文林其餘都在窗外。
四個紀委乾部全都上前,合力將宋文林拽了上來。
“送醫院!”
楊東冷著臉,開口。
差一點宋文林就真的摔死了,這裡畢竟是五樓。
一個昏過去的人從五樓掉下去,基本上十死無生。
即便慶幸的救回來,也是個植物人。
好在,沒有出事。
四個紀委乾部都佩服的看向楊東,楊東的一張嘴就能夠把一位廳級乾部給活生生氣暈過去,真牛啊。
楊東的臉色卻不太好看,如果宋文林真跳樓了,自己肯定出問題。
這次,真懸啊。
劉月等人被雙規,倒是沒有出什麼紕漏。
在被宣布雙規的那一刻,他們都腿軟了,直接被人架著離開了辦公室。
整個省文物局的所有乾部,都趴在走廊上,望著自己部門的一二把手,以及辦公室主任被帶走。
其中劉月和辦公室主任是被架著離開的,而宋文林是被抬著離開的。
大家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等塵埃落定才知道。
“文物局的同誌們,請你們繼續認真工作,不要被今天的事情影響到。”
“然後等待組織上,新的安排。”
楊東離開之前,朝著這些乾部示意一句,避免省文物局出現程序和工作上的混亂,畢竟省文物局還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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