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軍意識意識到了麻煩,但又不能不去。
誰讓他是分管信訪的副縣長?
可是即便他負責分管信訪,又不僅僅隻是分管一個信訪啊,他負責六七個版塊,信訪隻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隻盯著信訪工作,這半個月有任何變化,他並非都掌握。
凡事如果都事必躬親的話,那可是會類似的。
一個縣如此,一個市也是如此,甚至大到國家,同樣如此。
越往上,事情越多,越麻煩,越繁重,越無法麵麵俱到,自然就會出現很多問題。
“趙縣,要不要通知縣長一聲?”
朗海也意識到今天有些不對勁,所以此刻他額外問了一句。
按理來說,這話有些多餘。
但他出於對趙國軍的情誼,還是問了一句。
“先彆和縣長說了,我來處理。”
趙國軍想了一下,立即搖頭。
如果現在就讓縣長出麵,那麼相當於縣長這張底牌,這麼快就要出了。
一旦出了縣長這個底牌,以後縣政府可就真沒什麼把握,與省紀委巡視組周旋和對抗。
所以縣長不能動,也不能露麵。
“好。”
“你多小心,實在不行就…你懂!”
朗海朝著趙國軍使了個眼色,他相信趙國軍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趙國軍的確明白朗海這個眼色,代表什麼含義。
這是讓他見機行事,如果事情真的往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那就把一切的罪推給袁春秋就可以。
畢竟袁春秋是縣信訪局的局長,信訪局出現大問題,作為信訪局的局長,一把手的袁春秋,當然有問題,必然要承擔責任。
如此一來,他這個分管信訪的副縣長,最多也就是個監督不當,監管不嚴。
“我懂!”
趙國軍朝著朗海點頭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直奔401房間。
一分鐘後,朗海的電話打到了袁春秋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