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這麼多年,經曆太多人了,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他又不傻,豈能看不出來楊東故意演的成分。
楊東見童老拆穿自己,自己卻一點都不尷尬,反而笑著說道:“您老反正得管。”
“你閉嘴!”
童老瞪了眼楊東,指了指楊東閉嘴。
然後他看向潘曉天,打量了一下這個胖小子之後,沉著臉問道:“這位小同誌,你有什麼事情?”
“如果是體製調動問題,職稱評定問題,彆找我。”
“不管做什麼乾部,都需要堅持到底,要記住黨和組織一定看得到,每一個人的努力和貢獻,組織上不會辜負你們這些辛苦的乾部同誌。”
以往他見過太多跑官買官的事情,尤其是自己親眼經曆就有很多,有很多乾部直接提著錢就跑過來找自己,想要在這裡跑官買官,結果自己一怒之下,都給他們舉報到了省紀委。
之後就消停了,再也沒有一個乾部敢找自己送禮。
敢找自己送禮辦事,那可真是提燈籠看望閻王爺,找死。
“曉天,把你的事情跟童老說,彆怕,童老會給你做主。”
楊東立即朝著潘曉天開口,讓他把事情好好的說一下。
雖然這個事情關乎男人的尊嚴,不能夠到處宣傳,但童老是可以知道的,隻有童老知道了,才能幫潘曉天。
潘曉天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見童老問了自己之後,他便說道:“童老,事情是這樣的…”
“我妻子時不時的回娘家,讓我覺得奇怪,有些時候一個星期回兩次。”
“我妻子的娘家在鄉下,聯係不太方便,當時我也就沒仔細聯係。”
“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就留了心眼,跟著她去看,結果發現她跑到了賓館,跟一個野男人開房去了。”
“那個野男人,我也認識,說起來也挺可笑的,我倆都是同事,他是我們教材審閱科的科長,我是副科長,他是我領導啊。”
“每天上班的時候,他跟我老弟長,老弟短,笑眯眯的樣子,誰能想到晚上他能跟我妻子跑到床上去,我,我…”
“我憋屈啊…”
潘曉天說到此處,再次濕紅了眼眶。
他是真的覺得憋氣啊,工作時候被宋雲剛指揮著,做這個,做那個。
結果晚上他指揮自己老婆。
等到事情敗露之後,他又把自己給停職了,可以說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他太憋屈。
目前為止他都不敢讓家人知道,更不敢讓自己爸媽知道。
“欺人太甚!”
“如此敗壞乾部風氣,該殺!”
砰!
童老聽了潘曉天的話之後,整個人爆發了雷霆之怒。
他雖然也知道現在的年代不一樣了,很多事情該看開就看開吧,要不然他們這一批純粹的老一輩黨員,會適應不了。
可沒想到,還有這麼無恥之人。
把人家老婆睡了,還要停職人家。
“他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
童老瞪著大眼睛,一臉的盛怒。
他真的是聽不下去了,還有這樣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乾部?簡直就是恥辱一樣,白瞎了他們這一批老一輩拋頭顱灑熱血。
戰友們的犧牲,可不是讓這類乾部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勾搭人婦的。
如果要是知道這樣的乾部,真應該讓戰友們提前四五十年,去和閻王爺說一聲,把這些雜碎打入十八層地獄,省的他們輪回,出來繼續害人。
“童老,他叫宋雲剛,目前在省教育局規劃處教材審閱科擔任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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