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彆新歡,但沒有見麵的喜悅,因為有些話題很沉重。
蘇沐芸拍了拍楊東的肩膀,便領著楊東進了彆墅。
“蘇書記在家?”
楊東看到門口脫下來的皮鞋,問蘇沐芸。
蘇沐芸瞪了眼他,說道:“被我喊回來的,也是被你的那番言論嚇回來的。”
楊東的那番言論,實在是逆天。
如果不是她了解楊東的話,都會以為楊東瘋了…
十幾年之後的事情,誰能預料到?
彆說十幾年了,就連兩三年的事情,很多人都預料不到。
戰略家,終究是少數,極少數。
楊東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他不是危言聳聽,他說的都是鐵定會發生的東西。
所以關木山和顧同爭執用哪隻手吃飯,完全沒什麼意義。
“爸,楊東到了。”
蘇沐芸敲了敲書房的門,朝著裡麵喊去。
“你倆都進來!”
裡麵傳來蘇玉良的聲音。
蘇沐芸朝著楊東示意,拍了拍楊東的手,不要讓他緊張。
楊東表示,我其實不緊張,反倒是你們父女倆挺緊張。
楊東跟著蘇沐芸進了書房。
書房書桌後,蘇玉良正在吞雲吐霧,老臉滿是凝重嚴肅之色。
楊東進來之後,蘇玉良看了眼楊東,張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故而繼續抽煙。
蘇沐芸帶著楊東坐在沙發上,等待老父親的詢問。
“哎…”
許久之後,書房內一聲蒼老的歎息響起。
楊東立即坐直身體,看向蘇玉良。
按理來說,這是自己第一次以準女婿的身份見準老丈人,準嶽父。
但是雙方見麵之後,談論的卻不是兒女情長,而是國家大局。
“誰教你這麼說的?”
蘇玉良盯著楊東,這一刻他臉上全無表情,甚至連笑意都沒有,隻有數不儘的凝重。
“沒人教,都是我自己的推測。”
楊東搖頭開口。
蘇玉良聞言再次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
“爸,有什麼話,說清楚吧。”
“不要藏著掖著,楊東現在不是外人,當然本來也不是外人。”
蘇沐芸遞話,朝著老父親問道。
蘇玉良瞪了眼蘇沐芸,你倒是會向著他。
“彆墅外麵有一盆花,我很喜歡,每周精心澆水施肥,原本打算天冷之前搬進屋,沒想到丟了,被人搬走了。”
“小東,你怎麼看?”
蘇玉良問他。
楊東知道蘇書記話裡有話,怎麼可能有放在彆墅外麵的盆花?而且誰敢來省委常委樓偷花?
“那麼好看的花,我相信不管誰得到,都會精心照顧。”
楊東是這麼回答的。
蘇玉良聽後似乎不滿意,冷哼一聲:“覺得花好看,把花拿走就行了,何必連花盆都給我端走?”
“花與花盆一體,離開花盆無法涵養養分,很容易枯萎。”
楊東再次回答。
“喜歡那花,有能耐自己買個好花盆,用我的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