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在集市上遇著難纏的那個人。”
言亭鶴和卷耳還想問,但是形勢緊急,他們傷勢雖然沒有完全恢複,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快一點。”紅妝扶著動作遲緩身體高大的言亭鶴有些急躁。
言亭鶴被一個比自己矮半頭的小女子喝呼,竟然一聲不吭。
令香嵇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從紅妝臉上上看,一定有極其危險,便上前幫著幫扶了言亭鶴、卷耳在夾牆裡藏好。
紅妝深深鬆了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魚簍,對令香嵇道:“主母,我去做飯了。”
令香嵇才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後大門外一聲高呼:“娘,我回來啦!我還帶了一個客人來。”
令香嵇隨聲望去,隻見令江南身後果然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深眸亮眼,氣勢糾糾,彆有一種凜然的風采和逼人的氣魄,已經跨過了院子大門進來。
轉眼之間,令江南帶著男子進了屋。令江南目光極其迅速地朝屋裡環視一周,沒見著言亭鶴和卷耳,心裡知道必定藏在夾牆裡了,便放了心,嘻嘻對令香嵇說道:“娘,我和紅妝剛才出去,碰上了一個朋友,他肚子餓,實在沒地方吃飯,所以我把他帶家裡來了。”
令香嵇知道,自己居住的杵駱村天然屏守,一般人根本闖不進來,這人輕輕鬆鬆就進來了,不覺對其警覺之意。張碧極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令香嵇的態度沒有表現什麼,隻禮貌地微微一點頭,算是問候了。
“你坐這兒吧,我去做飯了。”令江南說著對張碧極做了一個鬼臉,往廚房裡去了。
張碧極是一個心思極其細密謹慎之人,他一進門,便感覺到此院子和院子裡的這家人氣息神秘,不同尋常,雖然住在這鄉村僻野,卻沒一點僻野農人的氣息,倒好像是一家極富貴的夫人小姐,一舉手一抬足,都顯示不凡的氣質。那何田田從外麵進來,撲騰著就自己推開木門進入裡間去了,昂著腦袋對著裡間一扇牆汪汪汪直叫喚,張碧極一愣,隨即把目光看向那扇牆。
令江南走了一截,回頭看見何田田駐步在那扇藏著言亭鶴和卷耳的夾牆歡喜叫喚,心中大駭,急急反轉回來,對何田田呼喚:“來,何田田,跟姐姐去廚房吃骨頭。”
何田田不睬令江南,依然對著那扇牆跳著叫著,令江南一著急,三步二步跨進去,一把抱起何田田,順手關好房門。“汪汪汪!”何田田顯然極不滿令江南的跋扈。一掙力,從令江南懷裡竄出來,跑到原地汪汪大叫。
張碧極一雙鷹眼犀利看著令江南表演,令江南真想扇何田田幾個耳光,可一抬頭看見張碧極冷幽幽看著她,直接走到她身邊。張碧極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彆關門,那是一扇夾牆,裡麵藏了什麼?”
就這一句,讓令江南驚得背脊出了一層細汗,反而高聲道:“藏了什麼,自然是藏了我家寶貝啦。張大俠知不知道,這畫廊山的住家,幾乎都藏有幾件稀罕寶物,張大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