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幻術高手。”疊嶂感歎:“如果此人能為殿下所用,殿下還怕成不了皇權佼佼者嗎。太子等人都可以碾壓成殿下腳下的塵土了。。”
重墨忽然作色:“閉嘴!皇權之說豈止是你一個下奴可以隨意指手畫腳的。”
疊嶂愕然,嘴唇微張:“殿下恕罪。”
九皇子重墨雖然不苟言笑,卻心思沉穩,氣度開闊,很少隨意開口斥責下麵的人,何況是親隨疊嶂。
重墨板著臉道:“我重墨什麼時候說過要爭皇權?”
“殿下,如果不爭皇權,一旦太子金瀚楚登位,殿下地位更加微末,殿下母後文略娘娘的慘死也將永沉冤底。”
重墨被觸舊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殿下,您與濃彩小姐交情深厚,我們如求振煌不如先求濃彩小姐,振煌定能讓其為殿下所用,奪取皇權他日可待。”
“孽奴。”重墨勃然大怒,揮掌劈向疊嶂,雖不說極重,卻也用了一二分力度,疊嶂不敢閃避,嘴角劈破,滲出血跡。
惹得主子如此震怒,疊嶂慌忙跪下去,也不抹去嘴角血跡,拱手認罪:“殿下恕罪,奴才越主,該重罰。”
“你這孽奴,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和這濃彩交往深厚了?”重墨深冷凝視著疊嶂。
疊嶂低頭道:“疊嶂胡說了,殿下與濃彩小姐素不相識。”
疊嶂沒有胡說,疊嶂隻是見令濃彩舍命救了重墨和自己,還二次拿出奇珍異物香汀草為他們療傷,這樣的大恩,重墨卻不許說。
重墨有他的道理,他身份奇妙敏感,且現在皇宮內九皇子之間爭權激烈,一不小心就可能給重墨身邊有牽連的人帶來殺身之亂,是以重墨不得不謹小慎微,根本不許疊嶂拿出令濃彩隨意來說。
重墨十八年來在宮中忍辱受重,心思機敏,城府極深,即使是親隨疊嶂,他也要防範警戒三分,以免帶來大錯。
其實,重墨對振煌早耳聞其名,今日親眼所見,更加對其傾慕佩服之極,但是他也知道,像振煌這樣的高人,閒雲野鶴一般的性情,灑脫狂放不羈,絕不肯輕易受製於人,投其麾下。
就算振煌有心輔助皇子,借助皇家之子身份做出一番千秋雄偉的大業來,他選擇也是太子或二皇子,絕不會選擇勢力薄弱毫無優勢的重墨。
勢力雄厚,漸成氣候的太子和二皇子才有可能成為那些重卿謀臣的首選目標。
太子是皇上欽點的,其母是寵貴妃,外戚勢力在皇上扶助下如日中天,二皇子瑞丹之母是哲元太後親侄女,十分寵愛瑞丹,甚至向皇上提出過要立瑞丹為太子。
重墨母後文略被貶冷宮,是帶汙貶妃,因為這一事件的牽連,其母家也連連遭貶,十八年之後,漸漸被崛起祿媛勢力代替。
母後慘死,十八年後重墨不能為其昭雪伸冤,心思繁重。
孝直皇後當年對其妹文略遭遇置之不理,任其受不白之冤,文略亡,孝直順理成章接養了重墨,重墨成為皇後之子。現在看來,都貌似是皇後一手操作,明強暗奪其妹之子。這個冤仇鬱悶在心,令重墨性情更加沉鬱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