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疊嶂太緊張的情緒讓重墨對他掃了兩眼,疊嶂馬上領會到重墨對他窺探研究,忙解釋道:“殿下,我不是……我是……”
“不要多說了,以現在的情形,他們人多勢眾,且周圍都有崗哨,巷子後麵被布莊橫鎖住,整個成包圍之勢……救人幾乎沒有勝算……”
重墨剛才在短時間內已經迅速查勘了布莊地裡布況,要救人冒險性太大。
“走,先去畢月軒,找到張碧極和小黃仙再說。。”
疊嶂無奈,隻得跟著重墨小心避開布莊周圍耳目,悄然離開。兩人沒有再走巷子,而是翻過幾道院牆,落在一偏僻院落裡,正是畢月軒。
院裡空無一人,地上一層落葉,看來有一段時間沒人了。疊嶂有點失望:“殿下,院裡都是落葉,看來張碧極沒來過畢月軒。”
重墨靜靜觀看院內,淡淡道:“不一定,張碧極處事謹慎小心,這些或許是他有意做的。”重墨的眼光落在院子東麵牆角,清晰的印著一個狗腳印。重墨眼裡浮起一絲亮光:“疊嶂,張碧極來過畢月軒了。”
“是嗎?”疊嶂順著重墨的眼光看過去,也很快看見了牆角的狗腳印,心裡暗暗佩服主子的細心敏銳。
“我們進屋看看!”
重墨帶著疊嶂進了屋子,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進到廚房,桌上還擺著半桌剩菜剩飯,木碗櫃上插著一支黑色毒鏢。
重墨小心抽出毒鏢,鏢鋒熾有一層淡黃色的毒液,柄上一個細細的龍字紋飾,他微微點頭:“太子的人追蹤到此過了。”重墨目光微沉:“走,去書房看看。”
書房如舊,紫檀木桌上放著一幅水墨山水畫,墨跡未乾透,顯然是有人不久前著的墨跡,重墨眼光一亮,點頭道:“確實是張碧極留的。”
畫幅下端落款是一首詩: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寶佇立,宿鳥歸飛急。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這正是畢月軒昭示的平安詩,重墨嘴角浮起微笑:“疊嶂,我們就在這裡等張碧極,他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