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下麵看了看,哨位嚴密,幾乎隻要現身就會被發現。
重墨摘了一片梧桐葉,噓的叫一聲,對著風中一拋,那梧桐葉化為一隻鳴蟬,飛向院子中心,幽鳴厲叫,十分聒噪。
這時已經是深冬天氣,天氣相當寒冷,竟然有夏蟬幽鳴,叫聲極其淒厲鬼怕,院內士兵相當驚異,紛紛相顧此蟬,出手追逐攻擊。可是,夏蟬蟬翼翩飛,靈活嬌巧,沒人能捉住那夏蟬。
“快,有情況,快報告宴爾大人。”
崗哨士兵亂做一團。
重墨借著這亂勁頭,已經接連跳躍出十來棵樹,在一幽亭停下。輕輕一躍,便躍上了幽亭邊的楓秋筱小閣樓。
閣樓東麵的氣洞有一拳頭大小,從洞口可以看見,令濃彩和紅妝怔薄唇微張,仰麵驚看著突然見到從天而降的重墨。
按理,紅妝也可以從洞口出去。可現在她武功被宴爾的手法抑製,她的功力無法施展,隻能困囿於此。
等看清楚是重墨,她們就想罵人:忘恩負義之小徒,背信棄義之奸人。
……
什麼不好聽什麼能泄憤她們就想罵什麼。
重墨飄然林立,臉上似笑非笑,是不鹹不淡的表情,說話聲音很低很低,卻異常魅惑誘人:“不能罵,一罵,外麵的獄吏就聽見了,你們為我付出的金錢和心血就白費了。”
果然是奸令之徒,不知感謝,還調侃她們的救命之恩。
“快救我們出去。”
“我為什麼要救你門?”重墨雙腕相纏,戲弄一般的神色。他看著她們,像看兩隻無力自救的小寵物。
“虧我們小姐那麼喜歡你。”紅妝想,譴將不如蒙將。
“紅妝,你胡說什麼?”令濃彩薄薄的臉皮就飛紅了,她想怒,一回頭看見重墨目光幽幽盯凝著她,眼裡的顏色太多了,有玩味,有嘚瑟,有享用,就是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