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臉色緋紅，手中的畫不覺跌落在文案台上。
令濃彩冷笑問：“紅妝，你是識字的，對不對？”
紅妝喃喃道：“小姐，你想多了，紅妝剛才看過這一幅畫，自然知道是哪一幅。”
“紅妝，我剛才隻說《江南》，彆的都沒說。你是根據署名江南這兩個字拿的這一幅畫，並且拿對了。”
“小姐，你太牽強了。如果紅妝識字，也不是什麼大事怪事，為何要去欺騙小姐。”
“因為你藏著秘密，藏著來我和我娘身邊目的的秘密，你說，是不是因為《大好河山圖》？”
“小姐，我隻能說紅妝不是壞人。”
“你承認了？”令濃彩微咬朱唇。
紅妝低頭道：“好吧，紅妝承認，紅妝確實識得幾個字，可是，並不是因為小姐猜測的那種理由。“
“那是什麼理由？”
“紅妝這些年跟著小姐暗裡學了一些字，之所以不敢當著小姐的麵承認這件事，是因為紅妝虛榮，太好麵子的原因。”
“怎麼說？”
“……紅妝怕小姐太聰明了，把紅妝識字學畫的能力一下子就比下去一大截，紅妝真的是太虛榮，太好麵子，喜歡學什麼就是什麼，不希望被小姐嘲笑太愚笨。”
“這麼荒唐的理由，你覺得可信嗎？”
紅妝垂著頭，眼圈漸漸發紅，忽然間，紅妝猛然抬頭看著令濃彩一字一句道：“小姐如果不信紅妝的話，紅妝再無法解釋了，隻能受小姐冤枉了。”
紅妝情緒如此激動，令濃彩一時也拿不穩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紅妝。
“紅妝，你跟我五六年了，從十二歲長到了十六七歲，以前，我也沒有懷疑過你，對你根本就沒有隱藏，你也應該知道我沒什麼《大好河山圖》”
紅妝忙點點頭：“是的，小姐，這個紅妝知道。”
“你還要繼續隱伏下去嗎？”
紅妝眼裡含著一包眼淚終於忍受不住，嘩嘩落下來：“小姐，紅妝隻能說，你錯怪紅妝了，紅妝真的沒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