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話音剛落,小黃仙就跳向張碧極懷抱,看來小黃仙對張碧極的喜愛遠遠超過疊嶂,完了小黃仙還對著疊嶂汪汪叫兩聲,對著疊嶂撇嘴弄鼻的。
重墨和張碧極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罷,重墨回頭對疊嶂說:“疊嶂,你也有任務。”
“殿下,什麼任務,儘管交給疊嶂。”
“班羽身上有一隻墨色的藥瓶,裡麵裝著宴爾的一絲血魄,你想辦法把它盜來,對我們控製班羽很重要。”
“是!”疊嶂正憂心重墨對班羽下不了手呢。
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外跪倒了一大遍:“皇後聖安。”
皇後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重墨對著張碧極和疊嶂朝側門望一眼,張碧極和疊嶂會意,很快從側門退出去,隻留下雲易公公垂手站立一邊。
“墨兒!”皇後頭戴金步搖,身著長長的拖尾裙,富貴雍容,奢華典麗,穿著鑲金繡銀的蠶絲軟緞鞋踏進來。
“皇額娘!”重墨跪見皇後。
“墨兒,無須多禮。”皇後扶起重墨,一臉焦灼拉著他的手走向錦榻文案邊坐下:“墨兒,不好了。”
“皇額娘,有什麼事情?”皇後如此驚慌,重墨已經猜到是因為瑞王和錦恒聯姻的事情,不過他一臉淡漠,對皇後驚惶不安的情緒不為所動。
兩個侍女扶著皇後在金緞鋪就的闊椅子上坐了,才道:“墨兒,太後做主,瑞王與錦恒家聯姻,皇上已經應允了。”
“皇額娘,孩臣已經知道了。”重墨淡淡答道。
見重墨一臉風平浪靜,坦然自若的神情,皇後有些沉不住氣:“墨兒,瑞王與錦恒家聯姻,對我們大大不利,是一個太壞的消息啊。”
重墨淡然一笑,還是一副風輕雲淡,飄忽幽眇的神情:“皇額娘操心了,墨兒在皇上眼裡身份卑微,自然難以高攀錦恒家族,所以,孩兒還是做一個平常皇子便好。至於各室皇子兵戈相爭爭嫡位還是和睦相處,重墨都不可去過問。”
皇後似乎被重墨的話重重擊了一下,氣道:“墨兒,你怎麼這樣糊塗,太子一直以我們母子為眼中釘,以我們成氏為眼中釘,恨不能立即就拔去我們這個眼中釘,聯姻錦恒家族是我們一次難得也是最好的機會,一旦成功聯姻,便可大權在握,成氏也能再恢複昔日輝煌,將來也不會擔心要在太子腳下苟活!反之則後果不堪啊……”
重墨還沒來及回答,門邊人影晃動,魚貫而入幾個衣著鮮麗的侍女,皇後剛想呲責,後麵跟進來兩個衣著華貴的少女,嘴裡直嚷嚷:“皇額娘,來重墨哥哥這裡也不通告我們,害得我們滿世界找您。”
這兩個少女便是孝直皇後的兩個公主,德平和如意。
兩少女翩翩進來,一左一右挨著皇後坐下,然後撇著臉對重墨道:“重墨哥哥,你跑出玩了一個月,回來了也不找我們玩。”
皇後對這兩個嬌慣的女兒胡纏蠻攪有些生氣,道:“德平、如意,你們兩個先回去,我和你們重墨哥哥有事商量。”
如意抱著皇後的一臂膀搖晃道:“皇額娘和重墨哥哥商量什麼事情,還不是說錦香霧和瑞王婚事唄。”
“如意!”
如意翻了翻白眼,又撇了撇唇,才閉了嘴。
德平究竟年長如意兩歲,比之穩成,道:“皇額娘,如意其實也說的沒錯,瑞王和錦恒家三小姐錦香霧聯姻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可以聯,我們可以拆啊。”
皇後一聽,臉色一白,訓斥道:“閉嘴,什麼話也能亂說!”
重墨對德平的話倒是心中一動,微笑道:“德平妹妹口氣好大。”
德平不服氣道:“皇額娘,孩兒說的是事實啊,何況錦香霧也原本是中意咱重墨哥哥的,不被他們生生拆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