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送了飯回了屋子,一進屋,葉柔裹著被子躲在牆角,小臉白的像紙。
“你怎麼了?”
葉柔見到江辰,撲上來緊緊抱住他,兩條纖細充滿彈性的腿死死纏住他的腰,聲音顫顫巍巍,“有鬼。”
江辰手攥成拳頭,托住她的大腿,綿軟的身體死死貼住他,他像是抱著一戳就碎的白豆腐,一點力氣都不敢用,他聲音沙啞,“沒有鬼。”
葉柔拚命搖頭,胸口軟肉貼著江辰的胸口,“它敲鐵門,我看見了。”
江辰目光一冷,他回來時確實在門口看見了磚頭。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葉柔聲音嬌氣帶著小小的埋怨。
江辰掐著葉柔的腰想把她放下去,但他一動,葉柔就哭,江辰隻好摟著人轉身坐在炕上,低聲給她解釋。
葉柔坐在江辰腿上,修長的腿碰不到地麵,呼吸慢慢平複下來。
江辰見她冷靜了,把她身子一抬扔在炕上,“妖怪也怕鬼?”
葉柔懶得和他爭辯,她是人才不是妖怪,她鑽進被子裡,不吭聲了。
土炕上兩個人床鋪在兩邊,中間隔出距離。
江辰掀開被子躺進去,翻身正看見葉柔的臉,臉蛋雪白帶著紅暈,眼睛眨的很快,不知道又在瞎想些什麼。
她身上的香氣極其惑人,幽香纏綿,將他滿心的煩躁壓下去。
葉柔睡不著,托後世的小說和恐怖電影的福,她現在滿心都是那個黑影,想著厲鬼索命、異形吃人,越想越怕,越怕越精神。
一片黑暗中,江辰突然開口道“怎麼還不睡?”
葉柔發現江辰沒睡,她立刻挪著被褥小心往他那邊蹭。
江辰低咳一聲,她才停下,委屈道“我害怕。”
原本江辰一個人睡的大炕突然多了一個女人,關鍵是她還滿身香氣。
江辰是個男人,不是個和尚,本就是在血氣方剛的年齡,被這香味一勾,全都湧到了下腹。
他忍的很難受,葉柔還往他身邊湊,香味更誘人了。
他聲音冷硬道“快睡。”
葉柔離他近一些,聞到他身上煙草的氣味,她討厭男人抽煙,但現在這股氣息給了她安全感,迷迷糊糊的她輕輕嗯了一聲,睡著了。
江辰見她真的睡著了,“……”
果然是騙他的,妖怪怎麼會害怕。
他的困意被葉柔搗散了,現下過了困勁反而睡不著了。
第二天葉柔起床,沒有趙秀蘭粗暴的砸門和大嗓門的叫嚷,抬頭隔著窗戶看見太陽,身側的被子空了,她驚坐起來,忙下炕踩著布鞋跑出屋子。
江辰沒有走,他穿著背心,手裡拎著鐮刀正在割院子裡的荒草。
見葉柔起來,江辰掀起一邊嘴角帶著些嘲弄。
葉柔羞愧難當,她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給江辰乾活還錢。
結果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還被老板給當麵抓住了。
她跑去廚房,發現灶是熱的,掀開鍋蓋,米粥的香味撲鼻而來。
葉柔沒了發揮空間,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明天一定要早起。
她盛了一碗米粥,熱粥下肚胃裡格外暖和。
一邊喝米粥一邊打量廚房,灶台被煙火熏成了黑色,灶台緊靠牆的一麵也被熏黑了。
房頂很高橫梁是一根粗大的圓木頭。
靠最裡麵的牆上靠著一個木架子,有些像是後世的書架,每一格卻比書架寬,放了些碗碟。
她喝了粥刷了碗走出門,見江辰背心被汗水浸透了,返回廚房,倒了碗水遞給江辰。
江辰口渴沒有拒絕,接過碗猛灌了一口。
清冽的水順著他粗大的喉結淌到肌肉線條分明的胸口,葉柔不自在移開目光,視線落在他腳邊割下來的野草裡。
“野山蔥!”
她蹲下去把割下來的山蔥挑出來,翻著翻著還發現了黃豆苗、地瓜藤蔓甚至還有土豆。
她有了些挖寶的樂趣,蹲在江辰周圍,手裡撿著個小鋤頭,東刨刨西扒扒,每發現一樣能吃的東西便驚呼一聲。
江辰覺得她吵,卻又沒有趕走她。
葉柔起的急沒有紮頭發,黑發散落,她嫌頭發礙事,回屋去找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