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自從知道曲直乾的事情後,就常常懊悔自省。
他當初明明已經發現曲昌的問題,卻沒有多督促,若是當初多盯著些,曲昌不會這麼放縱孩子。
一年紅姐分給了曲直四十八根金條。
一根金條就是一條人命啊!
四十八個家庭因為曲直家破人亡,這些罪責他也有一份。
老首長陷入過往情緒不可自拔,心思鬱結。
他繞不過去那個坎。
剛剛他聽過杜秘書的彙報,一口氣堵在胸口,哇的噴出了一口血。
幸虧葉柔來的及時,下針為老首長疏散了堵在胸口的鬱氣。
現在又聽杜秘書彙報一遍,葉柔還沒有什麼反應,老首長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咳到最後甚至又血沫噴出。
葉柔瞳孔驟縮,立刻下針配合內力施救。
“呼呼。”
老首長呼吸調順,身體疲憊到極點,沉沉昏睡了過去。
葉柔拿著藥箱把杜秘書喊了出去。
“老首長現在不能受刺激了,心情本就影響身體的健康狀態,更何況老首長身體孱弱,根本受不得這種刺激。”
杜秘書立刻點頭。
“我知道了。”
葉柔沒有留在醫院,她匆匆回家去找了師父,想問問師父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
春日陽光正好,劉玉堂借著小徒弟去醫院上班,偷偷找出藏在藥櫃後麵的酒。
這酒是他好不容易藏得。
葉丫頭診斷出他肝臟出了問題,再加上老鄭那個黑心的老家夥舉報,說他天天喝酒,小徒弟就來他的屋子,把他的私藏全都抄走了。
小徒弟鼻子賊靈,他屋裡一瓶酒都沒有剩下。
隻有一杠酒,僥幸留下。
因為他要泡老鄭給的百年人參,把這杠酒搬了出去,才沒有被小徒弟發現。
但酒缸笨重,再加上小徒弟不定時搜查,他覺得遲早會被發現。
想來想去,想到了花園樹根下麵,去埋酒之前,先灌了三個水果罐頭的酒。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因為酒缸埋下去的當天晚上,就被小灰灰刨了出來,讓小徒弟當場抓獲。
他再三保證就剩那一瓶,小徒弟才放過他。
水果罐頭撐死裝半斤酒,這些天他隻敢偷摸咂摸一口,也喝的隻剩下這半瓶了。
劉玉堂翹著腿躺在椅子上,舉著玻璃罐頭喝了一口,隻潤了潤嘴唇,連大口吞咽都舍不得。
“一輩子瀟灑,臨到老反而被人管起來了。”
他說的愁悶,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師父!”
脆生生聲音一響,如同催命閻王。
劉玉堂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急得呼呼扇風,試圖把酒味揮散,把玻璃罐頭一擰,剛要藏起來,葉柔已經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