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主席,您請喝茶。”
嚴格端著熱茶恭恭敬敬遞上。
鄭致遠淡淡瞥了他一眼,隻是道:“我沒心情喝茶,因為我家小柔剛被a大開除。”
茶杯發出咣咣碎響聲。
葉柔看過去,是嚴格在發抖。
陶合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道:“鄭主席,今天的事就是個誤會,您外孫女不會有事的。”
“誤會,可是我記得剛才嚴主任是怎麼說的?不僅要開除葉柔,還要葉柔在全校麵前公開向陶同學道歉,並且賠償陶豔的頭發。”
丁淑蘭笑嗬嗬補上一刀。
“哦?”鄭致遠目光涼涼,“還要小柔道歉?”
陶合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全都是誤會,沒有要道歉,都是同學之間小打小鬨而已。”
鄭致遠掃過被剃掉頭發的幾個女孩。
“那她們的頭發呢?不要小柔賠償了?”
“不要了,不要了。”陶合笑著道:“快夏天了,剪短了反倒涼快,哈哈。”
“不,唔……”
陶豔不服,張嘴就要喊卻被蔡珍麗眼疾手快堵住了。
嚴格一直端著茶杯,手堅持不住,抖的愈發厲害。
汗珠滾落很癢,他卻擦都不敢擦。
坐著或站著滿滿一屋子的人,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茶盞磕著茶杯的聲音愈發響。
紀春明看夠了好戲,才道:“鄭叔,您放心,a大絕對不會開除葉同學,我想,嚴主任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紀春明喊鄭致遠鄭叔,嚴格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紀春明肯定知道葉柔的身份,之所以不說,分明是故意想看他吃癟!
這啞巴虧他隻能吃下了。
“對對,對。”嚴格按下心裡的不甘願,應和紀春明的話。
鄭致遠掀起唇角,接下嚴格的茶。
嚴格狠狠鬆了一口氣,兩個胳膊咣當掉下去。
“既然是個誤會,我們就先走了。”
見鄭致遠鬆口,陶合告辭想要走。
嚴格也待不住了,他最好麵子,隻覺得丟人,迫不及待也要走。
“我不……”陶豔不想走,蔡珍麗拽著她往外走。
“慢著。”鄭致遠叫住兩人。
陶合和嚴格僵住,不懂鄭致遠還要乾什麼。
鄭致遠微微一笑道:“小柔見義勇為,你們學校難道不給表彰嗎?”
“什麼?!”嚴格一時沒控製住音量,像是尖叫雞一樣嗓門驟然拔高。
王國平笑著點點頭,讚同道:“小柔見到同學被欺淩,勇敢站出來,確實值得表揚。”
“據我了解,這幾個同學不是第一次欺負人,小柔該被表揚,而這幾個欺負人的同學也該受到懲罰,這樣學校的學生才知道什麼行為是對的,什麼行為是錯的。”周餘慶乘勝追擊。
“你們太過分了。”聽到他們要處分女兒,蔡珍麗第一個不同意。
鄭致遠淡聲道:“過不過分我們說的不算,被她們欺負的女生說的才算,我想,這應該不是她們第一次欺負她了。”
丁淑蘭想到女兒身上的傷,冷聲道:“我讚同鄭主席的話,你們看看我女兒身上的傷,這不是惡作劇也不是誤會,這些傷害是真實存在的。”
陶合冷下臉,“同學之間小打小鬨很正常,我女兒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女兒被剪光了頭發,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