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和杜雲並排往外走，她率先開口問道：“杜秘書，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秘書沉聲道：“紀家貪汙受賄證據確鑿，紀忠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紀雁向紀忠介紹行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聽到紀家人下場，葉柔挑眉。
她沒想到紀家會以這樣方式落幕。
不精彩甚至很普通。
杜雲側頭看向葉柔，又道：“首長人選已經公布了，是李衛軍李司令。”
這在葉柔預料之中。
老首長為人正直，最討厭公器私用、以權謀私、結黨營私。
他的兒子不成器，他從未想過利用權力為兒子謀一個好的去處。
而其他人卻做不到他這一點。
曲昌結黨營私。在他的心中，曲家的利益高於一切。明目張膽的在軍區收攏人心，結黨營私。
紀忠以權謀私。他一直裝病隱在幕後，但他的兩個女兒和紀家的親戚，都因為他有了好的去處。
梁玉山雖然沒有上麵兩人的情況。但紀雁和紀忠，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嶽父，貪汙受賄、以權謀私，他不可能不知道。
紀家有今天，也有他忽視放任的緣故。
李爺爺剛回軍區，根基不如另外三位穩，但他做事正直無私。
翰翰因為腦門上的疤痕，在學校受人排擠欺負，李爺爺從未想過用自己的權勢替孫子出頭，反而是帶著孫子鍛煉健身，教他防身術，增強翰翰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些老首長都看在眼裡，最後會選李爺爺一點也不奇怪。
杜雲見她表情平靜，對這個結果似是預料之中，了然一笑。
是啊，這小丫頭聰明的像是個小狐狸，估計早就猜到老首長心思了。
杜雲斂去那些安慰她的話，隻是道：“今天我去軍區見到了梁司令，他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好。”
葉柔詫異，“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嗎？”
杜雲搖搖頭，“是身體情況，比上次見更瘦了，一直在咳嗽，應該是生病了。”
葉柔垂下眼睫，沉思。
自從葉柔和梁玉山講述，鄭莉莉離開軍區遭受的一切後，他似乎就病了。
梁玉山是心病，葉柔治不了他。
但麵對杜雲，葉柔還是維持了下人設，貼心道：“我會回軍區看看他。”
杜雲卻道：“不要為難，你不想回去就不要回。”
“沒關係，我還有些事想要知道。”葉柔莫名想到了竹內說的那個高級間諜——劍心。
她心頭隱隱有些預感。
兩人說話間走出公安局大廳，陰影遮住葉柔眼簾。
葉柔抬頭，恰好一片厚重烏雲飄過來，遮住太陽。陰影投在這片區域，眨眼間周圍光線便暗淡了下來。
她微微擰眉，收回視線，餘光瞥到站在大門口的男人。
在杜雲注視下，葉柔擰緊的眉頭瞬間鬆開，精致美豔的小臉上綻開璀璨笑容，明媚熱烈。